14.第十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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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脸显示在漂浮半空中的半透明屏幕里，上来打个招呼就跟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好，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妈。
……
…………
现在的场景，莫名诡异。
“你……呜！”
“哎呀！”
黑发的男孩儿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忽然瞳孔一缩，整个人痉挛倒地，蜷缩成一团直抽搐！库玛惊呼一声，急忙凑到屏幕前。
库玛急得团团转：“你怎么、大儿砸！大儿砸！！快来看看！”
鬼使黑不急不忙地收了任务书，吊儿郎当走过来，在库玛催促的呼声中伸手掐着那已经抽出得直翻白眼的男孩儿的脖子把人拎了起来。（库玛气炸：大儿砸你干什么啊啊快放开人家！！！！）
“嘎、呜哇……咳咳咳！！”那孩子下意识地攀着他的手臂挣扎着，求生意识让他大口呼吸，却依旧没停下抽搐。
库玛都快急哭了。
鬼使黑默然地观察了一会儿，直到男孩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这才懒洋洋地把松开手，把昏迷的男孩儿丢在了地上：“切，晕过去了，不是装病。”
库玛抓狂：感情你一开始就觉得人小孩子是在装病么！！！！
“大儿子你不要这么粗暴啊啊啊这孩子可是我们的目标人物哦！！他要是死掉了的话式神录会被……”
鬼使黑不耐烦地撇她一眼，打断道：“这小子是我们目标人物之、一、而已，你还没有正式确定目标人物，她的死活跟我们没关系。”
库玛：“………………”他的话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两人相对无言，库玛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死咬着嘴唇不开口，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鬼使黑默默地仰头看着屏幕上那个变回了黑发的女孩儿，眼底闪过一些不知名的情绪，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发呆。
真的是发呆。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看着那人伤脑经的蠢样子就会莫名的开心，讲真，那人这副表情，他可以静静地看上一天。
鬼使黑不慌不忙地抱着镰刀靠在墙上看库玛急得团团转，屏幕外的库玛已经把能用的理由都想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鬼使黑救治库洛洛，眼看着黑发的小男孩儿在昏迷中也止不住地抽搐、痛苦呻\吟的可怜模样，库玛简直急的脑心挠肺。
要怎样才能让大儿砸救人啊啊啊啊——
要不是她被强退出来……等等，她被强退还是地上躺着那孩子搞的事。
嗨呀，她就好气啊。
这让她有什么理由来救他嘛！
但她就是好想救啊啊啊啊——
库玛气到默默挠墙……
“……哎…………”也许是看够了库玛纠结成狗的狼狈模样，鬼使黑感觉自己心情舒畅了许多。他瞥了眼地上那个脏兮兮又全身都开始出现辐射反应的男孩，眼中厉芒一闪而过，最终却还是叹了口气，默默走过去把那孩子拎起来扛在肩膀上。
发现了鬼使黑的动作，库玛眼睛一亮，惊喜地扑过来：“大儿砸！你愿意救他啦！”
鬼使黑默默掏出门钥匙朝半空丢去，门钥匙一跃而起，在空中炸成光粒，形成了一道‘门’。
“救不救又不由我说了算，是你想救他不是么。”鬼使黑先是把男孩儿丢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跨步迈进‘门’里：“反正你只要记住一件事：作为你的初始式神，我的责任是引导和辅助你完成你的旅途，并不能左右你的决定和选择，站在路上的每一个分岔口，做出选择的人是你自己。”
鬼使黑半个身子已经陷入了光门，最后的回头，他直视着屏幕上的库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肃穆：
“只是……一旦选择了，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承担起来，没有退路。”
“………………我……”库玛有些被吓住了，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鬼使黑便扭头栽进了门里，没了踪迹。门完成了它的使命，也在下一秒噼里啪啦地化作光粒子炸开，消失了。
库玛愣愣的抱着平板坐在床上，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
为什么……会忽然说这些……
‘没有退路。’
鬼使黑的声音反复在耳边回响，库玛心情慢慢沉下去，她其实一直保持着‘大不了通关失败把平板退回去’的轻松心态打这款可以说得上是接近玄幻等级的超现实游戏，随着和式神们日夜相处，并肩作战，她从一开始的玩家视角逐渐开始模糊起来。
傲娇狡猾又脾气大的狐崽儿，娇滴滴萌哒哒却很坚强的小萤草……
战斗力强悍责任感强近乎万能的她的初始式神，鬼使黑。
包括刚遇到的幼体库洛洛。
这些所谓的游戏NPC在她眼里的界限越来越薄弱，她跟他们一起欢笑，一起打闹，一起被别的妖怪追出五条街。
他们的轮廓在她心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
鬼使黑今天这一番话，忽然就踩到了她一直都没有细想的一个点。
库玛忽然感觉手里的轻薄的平板电脑变得沉重起来，她敛下双目，复杂地看着手中这台神奇的平板电脑。
…………她不至于迟钝到察觉不到她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超现实的事情。
当前科技根本无法做到如此逼真的虚拟模式，管他什么VR还是虚拟游戏眼镜，根本达不到这台平板带来的那种身临实境的体验，现有的编程和AI智脑也无法制造出性格丰富有血有肉的式神们这样的NPC。
她只是一直都不愿意去深想。
随着新世界的门打开，新的任务开启，她再也避无可避地面对了这个问题。
库玛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平板电脑，眉头紧蹙。
这台平板，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家所谓的随机抽取客户做测试的公司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
她到目前为止经历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他一定知道。”
鬼使黑。
他一定知道……所有的事情。
库玛忽然卸了力气，整个人一头栽倒进床铺里。
那么……要问么？
如果她开口问的话，大儿砸会告诉她么？
如果事实超出了她的认知，她既然已经走进了这场游戏，那……真的需要知道那些事么？
不可抑制地，库玛感到了迷惘。
还有，兴奋。
“……………………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库玛把脸埋进枕头，抓着床单的手指却在略微发着抖。
害怕么？
有一点啦。
但更多的，却是不得不承认的兴奋。
黑发的女孩在正头上挪动了一下，缓缓抬起了头。
那双棕黑色的眼睛里闪动着莫名的亮光，混杂着期待，迷惑……还有战意盎然。
哪个沉迷二次元的死宅没有幻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变成漫画里呼风唤雨的主角，挥一挥手分分钟几百个打手就为，跺一跺脚就山崩地裂异能漫天，战魔王救同伴，扛着正义的大旗走上人生巅峰！
她的人生到现在为止都平淡无波，忽然从天而降的机会砸在她头上，她竟然花了这么多时间才缓过神来。
这是一场她一直以来梦想着的大冒险！！！
想到这里，库玛不自觉地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兴奋得双眼亮闪闪：
“勇敢的少年啊！！和我一起踏上征途吧！！！！”
这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碰上的！！！
她要尽情享受这场大冒险！！！
决定了！！！！
“我的目标是！！！！把所有世界都打通关啊啊！！！”
——
然而，一如既往的……
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什么！！！他快要死掉了？！！！！！”
他们从猎人世界带回来的目标人物——幼体的库洛洛·鲁西鲁先生因收到强辐射的影响，快撑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24个小时的CD，库玛急匆匆跑进庭院里，迎面就被这个噩耗打了个一脸懵逼十面茫然。
萤草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但她的力量有限，只能一直给库洛洛治疗，稳住他不断下降的血线，却拿他头顶挂着的数个持续掉血的debuff束手无策：
“卡桑，我、是我太没用了，呜……”
眼看着萤草就要掉金豆豆，库玛连忙扑过去好声安抚，劝了好一会儿才把已经累得哭都没力气的萤草安抚下来，窝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不行，我们得想想别的办法。”库玛轻手轻脚地把小萤草抱到另一个房间里去休息，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低落。
鬼使黑跪坐在茶几旁慢悠悠地喝茶，没有应声。库玛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库洛洛塌前盘腿坐了下来，回到平安京的她换回了那身阴阳师的蓝色狩衣，过腰的银发在身后整齐地扎成一束，永远戴不正的高帽歪在一旁，阴阳师特有的鲜艳眼妆衬得她面色颇为苍白。她紧锁着眉头，看着幼年库洛洛满身溃烂化脓的创口，又急又气，手足无措。
…………看上去颇为苦恼呢。
鬼使黑给自己斟满，心不在焉地瞥了她一眼。
黑发的男孩儿无助地躺在棉被上艰难喘息着，他身上溃烂的创口不断流出脓水，整个人时不时就抽搐起来，严重的时候几乎无法呼吸……
库玛拉出系统面板，发现库洛洛的卡牌出现在了式神录里一个特殊卡池中，点进去一看，果然……
这孩子脑袋上挂了慢慢三排的减益状态，比妖狐叠聚气还要壮观……
他的血条肉眼可见的在下降，之前萤草费尽功夫也只能稳住他的血线，现在萤草疲劳过度睡了过去，整个阴阳寮再没别的治疗可以来帮忙。
这个速度下去，这孩子活不过今晚。
该怎么办……
库玛再度急的挠墙。
“…………出息。”鬼使黑看来半天的戏，终于放下了杯子。
库玛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一脸委屈：“大儿砸，怎么办才好啊啊啊——”
鬼使黑皱眉，漫不经心地撑着脸颊看着她，沉声道：“你确定就是他了？”
库玛愣了愣，才回过神来鬼使黑说的是她是不是确定要把库洛洛作为养成目标。
库玛为难地看着躺在床榻里艰难喘息的库洛洛，心里挣扎了好半天，终于是咬着牙点了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掉吧！反正我们也没接触过目标名单上的其他人，既然花了这么大力气找到他，我不能就这样丢他不管啊！”
鬼使黑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一点都没长进……算了，既然你决定了，那也没办法。”
库玛：“大儿砸，你有办法么？”
鬼使黑撇她一眼，掰了掰手腕松松肩膀，语气烦躁道：“你以为我是你么……办法当然有，但还是要看你的运气了。”
看她的运气？
……
…………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在库玛‘不不不你千万别说是那个’的恐慌表情中，鬼使黑扯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对她沉声说道：
“我在召唤室等你，哦、卡、桑。”
妈的，她就知道。
又是召唤式神。
她已经连着召唤了五十只R级和N级狗粮了，满式神录都是灯笼鬼天邪鬼F4武士之灵之类的废物，黑得……她都对召唤室有了恐惧感。
但是……
库玛苦逼的看了眼躺在榻上艰难喘息的库洛洛，又看了看笑的跟个大尾巴狼一样的鬼使黑，最终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往召唤室走去。
为了幼体的库洛洛，她拼了！！！
一个女人的脸显示在漂浮半空中的半透明屏幕里，上来打个招呼就跟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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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男孩儿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忽然瞳孔一缩，整个人痉挛倒地，蜷缩成一团直抽搐！库玛惊呼一声，急忙凑到屏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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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黑默然地观察了一会儿，直到男孩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这才懒洋洋地把松开手，把昏迷的男孩儿丢在了地上：“切，晕过去了，不是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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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子你不要这么粗暴啊啊啊这孩子可是我们的目标人物哦！！他要是死掉了的话式神录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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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玛：“………………”他的话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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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样才能让大儿砸救人啊啊啊啊——
要不是她被强退出来……等等，她被强退还是地上躺着那孩子搞的事。
嗨呀，她就好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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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就是好想救啊啊啊啊——
库玛气到默默挠墙……
“……哎…………”也许是看够了库玛纠结成狗的狼狈模样，鬼使黑感觉自己心情舒畅了许多。他瞥了眼地上那个脏兮兮又全身都开始出现辐射反应的男孩，眼中厉芒一闪而过，最终却还是叹了口气，默默走过去把那孩子拎起来扛在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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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不救又不由我说了算，是你想救他不是么。”鬼使黑先是把男孩儿丢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跨步迈进‘门’里：“反正你只要记住一件事：作为你的初始式神，我的责任是引导和辅助你完成你的旅途，并不能左右你的决定和选择，站在路上的每一个分岔口，做出选择的人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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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库玛有些被吓住了，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鬼使黑便扭头栽进了门里，没了踪迹。门完成了它的使命，也在下一秒噼里啪啦地化作光粒子炸开，消失了。
库玛愣愣的抱着平板坐在床上，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
为什么……会忽然说这些……
‘没有退路。’
鬼使黑的声音反复在耳边回响，库玛心情慢慢沉下去，她其实一直保持着‘大不了通关失败把平板退回去’的轻松心态打这款可以说得上是接近玄幻等级的超现实游戏，随着和式神们日夜相处，并肩作战，她从一开始的玩家视角逐渐开始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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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所谓的游戏NPC在她眼里的界限越来越薄弱，她跟他们一起欢笑，一起打闹，一起被别的妖怪追出五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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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玛忽然感觉手里的轻薄的平板电脑变得沉重起来，她敛下双目，复杂地看着手中这台神奇的平板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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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所谓的随机抽取客户做测试的公司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
她到目前为止经历的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他一定知道。”
鬼使黑。
他一定知道……所有的事情。
库玛忽然卸了力气，整个人一头栽倒进床铺里。
那么……要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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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兴奋。
“……………………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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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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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却是不得不承认的兴奋。
黑发的女孩在正头上挪动了一下，缓缓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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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生到现在为止都平淡无波，忽然从天而降的机会砸在她头上，她竟然花了这么多时间才缓过神来。
这是一场她一直以来梦想着的大冒险！！！
想到这里，库玛不自觉地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兴奋得双眼亮闪闪：
“勇敢的少年啊！！和我一起踏上征途吧！！！！”
这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碰上的！！！
她要尽情享受这场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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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标是！！！！把所有世界都打通关啊啊！！！”
——
然而，一如既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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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快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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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过了24个小时的CD，库玛急匆匆跑进庭院里，迎面就被这个噩耗打了个一脸懵逼十面茫然。
萤草已经想尽了一切办法，但她的力量有限，只能一直给库洛洛治疗，稳住他不断下降的血线，却拿他头顶挂着的数个持续掉血的debuff束手无策：
“卡桑，我、是我太没用了，呜……”
眼看着萤草就要掉金豆豆，库玛连忙扑过去好声安抚，劝了好一会儿才把已经累得哭都没力气的萤草安抚下来，窝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不行，我们得想想别的办法。”库玛轻手轻脚地把小萤草抱到另一个房间里去休息，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低落。
鬼使黑跪坐在茶几旁慢悠悠地喝茶，没有应声。库玛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库洛洛塌前盘腿坐了下来，回到平安京的她换回了那身阴阳师的蓝色狩衣，过腰的银发在身后整齐地扎成一束，永远戴不正的高帽歪在一旁，阴阳师特有的鲜艳眼妆衬得她面色颇为苍白。她紧锁着眉头，看着幼年库洛洛满身溃烂化脓的创口，又急又气，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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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的男孩儿无助地躺在棉被上艰难喘息着，他身上溃烂的创口不断流出脓水，整个人时不时就抽搐起来，严重的时候几乎无法呼吸……
库玛拉出系统面板，发现库洛洛的卡牌出现在了式神录里一个特殊卡池中，点进去一看，果然……
这孩子脑袋上挂了慢慢三排的减益状态，比妖狐叠聚气还要壮观……
他的血条肉眼可见的在下降，之前萤草费尽功夫也只能稳住他的血线，现在萤草疲劳过度睡了过去，整个阴阳寮再没别的治疗可以来帮忙。
这个速度下去，这孩子活不过今晚。
该怎么办……
库玛再度急的挠墙。
“…………出息。”鬼使黑看来半天的戏，终于放下了杯子。
库玛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一脸委屈：“大儿砸，怎么办才好啊啊啊——”
鬼使黑皱眉，漫不经心地撑着脸颊看着她，沉声道：“你确定就是他了？”
库玛愣了愣，才回过神来鬼使黑说的是她是不是确定要把库洛洛作为养成目标。
库玛为难地看着躺在床榻里艰难喘息的库洛洛，心里挣扎了好半天，终于是咬着牙点了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掉吧！反正我们也没接触过目标名单上的其他人，既然花了这么大力气找到他，我不能就这样丢他不管啊！”
鬼使黑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一点都没长进……算了，既然你决定了，那也没办法。”
库玛：“大儿砸，你有办法么？”
鬼使黑撇她一眼，掰了掰手腕松松肩膀，语气烦躁道：“你以为我是你么……办法当然有，但还是要看你的运气了。”
看她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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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在库玛‘不不不你千万别说是那个’的恐慌表情中，鬼使黑扯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对她沉声说道：
“我在召唤室等你，哦、卡、桑。”
妈的，她就知道。
又是召唤式神。
她已经连着召唤了五十只R级和N级狗粮了，满式神录都是灯笼鬼天邪鬼F4武士之灵之类的废物，黑得……她都对召唤室有了恐惧感。
但是……
库玛苦逼的看了眼躺在榻上艰难喘息的库洛洛，又看了看笑的跟个大尾巴狼一样的鬼使黑，最终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往召唤室走去。
为了幼体的库洛洛，她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