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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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你的问题, 还是晋小江的问题？^_^
摄像师面无表情的举着摄像头，一言不发。他见多了对着镜头装傻卖萌的偶像，知道怎么做最合适, 这时候只要把自己当成摄像头就好了。
智泯也凑了过来, 从镜头前突然出现, 又突然躲开。
出现~
又躲开。
“应该是开着的吧？”申智泯也不是很确定的说。
李恩妠对镜头摇了摇手，将摄像机的屏幕转了过来, 看着被屏幕里的自己，当做照镜子一样顺了顺头发：“有没有把我拍得美美的, 今天很努力的表现了出道舞台, 一定被姐姐我迷倒了吧。”
智泯也凑了过来, 把浅黄色的发尾撩了起来，当刷子一样扫了扫恩妠的脸：“你在干嘛？”
“姐姐有没有觉得镜头里好像有点胖？”
智泯好笑的戳了她一下：“什么呀, 这个亮光是正在录制的灯啊。”
申智泯话音刚落，像是才反应过来般猛地站直，乖巧的对着镜头说：“各位下午好, 现在是……现在几点？”
雪贤躲在后面笑道：“三点。”
申智泯：“哦, 现在是下午三点整——”
“姐姐不是整点啦, 都过了七分钟了。”恩妠插嘴。
智泯飞了一个眼刀，她立马缩着脖子, 捂着嘴嘿嘿笑。
智泯继续：“现在是下午三点过七分，我是AOA的rapper智泯, 刚才很顺利的录制了出道舞台, 真的好紧张——”
“姐姐, 那句话我刚刚就已经说过了。”站在智泯边上的恩妠再次插嘴。
申智泯深吸一口气，抬手指着她。
“妹妹们！把她叉出去！”
“遵命！”
其它成员们急忙伸出手，一群人七手八脚的，不是捂嘴就是抓胳膊，还有的扒腿搂腰的。
恩妠害怕地挣扎：“喂喂喂！我是队长！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队长！要懂礼貌呜呜呜——”
捂着恩妠的嘴，将她拉离了镜头后，草俄拍着手里不存在的灰尘，站到了智泯边上，占据了她方才的位置。
“你除了是队长外，还是忙内啊，忙内要有忙内的样子，知道吗！”申智泯得意洋洋地环胸笑道。
“呜呜呜你们欺负人——”
摄像师顺势转了镜头，李恩妠正被团员们压在身下挠痒痒。
她皮肤偏白，房间内灯光明亮，让她喘着气躲痒痒时的脸冒出了些许绯红，就像一个突然受惊的猫，瞪着一双眼睛四处闪躲，却又不知道往哪里躲。
“哈哈哈！恩妠啊表情管理，现在的样子太搞笑了！”智泯笑趴在草俄身上。
李恩妠扭着腰躲过了雪贤的双手后忙起来跑开，喘着气道：“什么、什么表情管理！你们、你们不欺负人就不错了！！！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别再追了，我要没力气了！！！”
为了躲避身后如狼似虎的姐姐们，恩妠加快了速度在房间里跑圈圈，姐姐们也紧跟着她，逗她玩似的跟着跑起来。
格外怕痒的恩妠为了让姐姐们放弃，难得发挥了自己的嘴速，‘等一下’三个字一直重复着说出来。
那堪比嘴炮的语速，让智泯都叹为观止，“恩妠要是能用这语速说rap，我也该让位了。”
草俄赞同的点头：“没错。”
而在后期的制作下，这一段将近3分钟的夺命狂飙被挤压在几秒之内，似乎只看见恩妠逃命般在前面跑，AOA的姐姐们如狼似虎的在身后追，大片大片的白色尘土在姐姐们身后扬起。
后期的CG添加的恰到好处。
跑累了，恩妠撑着膝盖在距离姐姐们3米的距离喘气：“你们、你们不累吗，休息一下好不好？”
由金雪贤带头的姐姐们也力竭的撑着膝盖，甚至还有几个已经不顾形象，跪坐在地上。
“你、你为什么要跑啊？”雪贤哭诉。
“你不要追我就不跑了。”恩妠回应。
“你不跑，我就不追了啊。”雪贤擦着汗。
“你追我我当然要跑啊。”还在喘气的恩妠。
“我看你跑，当然要追啊！”理直气壮雪贤。
少女们你一句我一句，根本不知道谁在纠结谁的错，混乱的场景如同菜市场里的大妈砍价，尤其是看着李恩妠双手叉腰的姿势，那小脸红彤彤的，努力把笑眼瞪大的模样更是搞笑，cg穿上大妈的衣服和发型，简直毫无违和感！
现场已经扯不清了。
注意到摄像机转到自己身上时，恩妠夸张的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扯了扯右手腕上的丝巾，还有头上的发卡，叉着腰，凶神恶煞：“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说好的又酷又炫又美的天使呢！简直是恶魔。”
她说着，还认真的对镜头点头：“各位，千！万！不要被她们漂亮的脸迷惑了，全都是骗人的，居然如此欺负她们的忙内队长，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你们的Candy都要变成Wendy了！”
智泯冲雪贤偷偷招手，将手指竖在嘴上，做出’嘘声‘的动作，几个人悄悄的摸到了恩妠身后，打算突袭。
其实恩妠早就透过黑色的镜头看到了身后的人，但为了综艺效果，她假装自己不知道，还振振有词的控诉着姐姐们，直到——“所以，大家要相信，这些都不是天使，只有我啊！！！！！”
正在说话的恩妠突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被所有人集合抓住的她立马求饶：“救命救命！！我错了我错了！！姐姐们不要哈哈哈哈痒死了痒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摄影大叔很懂的从她们身上扫过，最后她们衣服背面花体的【AOA】上。
【字幕】：AOA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还是……疯子？
摄像师安静的离开了休息室。
恩妠夸张的笑容也弱了下来。
她松了一口气，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哎一股，做综艺也太难了...”
雪贤茫然的看着她，挠痒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其他人也是满脸的不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份感慨。
草俄笑道：“恩妠刚才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吧？”她和智泯一起，将恩妠从地上拉了起来。
恩妠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将这套校服抚平，点头：“嗯。”
“因为有摄影在，恩妠特地做出的那些事情。”智泯朝其它不太明白的成员解释。
雪贤‘哦’了一声，反问：“可是这有什么用？”
“笨蛋，要是制作组留下了这段视频，剪辑好了到时候放出去，不就有多的机会在观众面前露面了吗？”草俄解释后，众人才恍然大悟。
恩妠已经瘫软在沙发上了，看着眼前同样精疲力竭的姐姐们：“这要是真上了综艺，估计得更拼，还好大家反应快，不然我自己会很尴尬的。”
珉阿抓了抓头发：“我以为你是真的在和我们玩。”
雪贤点头：“我也是。”
“对啊。”
“原来是为了综艺感。”
“刚才跑太多了我好累。”
“让我休息一下。”
恩妠看着恢复常态的团员，笑了笑，眼睛也闭了起来。
智泯坐到她身旁，顺了下她的短发：“恩妠辛苦了。”
恩妠没有睁眼，只是应了一句：“以后也要拜托姐姐了。”
对镜头还十分陌生的智泯点头：“我会努力的，不过到时候可要恩妠带我才行。”
“还有我还有我。”草俄凑过来道。
她们的镜头感确实没有恩妠丰富，不知道如何反应。
刚才的那一串动作，也是因为平时和恩妠玩习惯了，下意识做出来的，也就是说，完全是恩妠根据她们的日常反应引导的。就算只是注意到镜头，后来注意力还是被恩妠带跑了。
站在休息室角落的经纪人姐姐是第一次带人。
她知道金理事给了队长恩妠很大的权限，刚开始她还以为，只是因为恩妠做练习生的时间最长，资历最久，才会给予她这个队长的位置。经过刚刚的事情后，她却恍然大悟，那一瞬间就忽然明白了理事的想法。
FNC旗下所有练习生中，恩妠是最让人头疼的一个。
并不是说她总是惹事。相反，年幼的她早早就独立成熟起来，比哥哥姐姐们更会照顾人，而且不论是学习还是练习上，从来都是名列前茅。
但她有个很大的缺点。
没什么上进心。
没有人知道恩妠是为什么来FNC当练习生的。
她很出色，唱创演三样俱佳，可从不主动出头。
都是别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对于出道也一直都没什么想法。
电视剧的OST是李弘基和韩代表推荐她去的。
FT和CN的音乐录影带是李在真和郑容和举荐的。
年幼时偶尔参加的几则广告也是因为跟在弘基身旁时，被导演随口喊了一句加戏，就乖乖的演了。
好胜心很强，什么都要做第一，可上进心真的没有。
如果不是金理事拍板决定让她做女团的队长，也许她就一直这样子，在小小的练习室里，做练习生中的第一名，等年纪大了，就离开FNC，考试，上学，工作。
没有确定出道前，李恩妠的目标很小。
月末考核争取第一。
期中考试争取第一。
作文大赛争取第一。
更多的，没有了。
金理事的安排，让她的目标瞬间变大。
带领唯一的女团，成为歌谣界的大势。
只有给她一个更加明确的压力，她才会努力去做。
而她现在，显然就是这么做的。
经纪人觉得，金理事的想法真的太敏锐了。
按恩妠这种胜负欲很强的人，肯定不会让女团成为打水的瓢，飞几下就沉默。
她站出来，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收拾一下，准备去签售会。”
“是。”
经纪人姐姐一声令下，女孩们急忙站起来。
现场已经准备好了，为了这次的签售会，公司做了很多的准备，同公司前辈的宣传，音像店的提前布置等，还联系了很多媒体记者。
在搭建好的露天棚里，成员们依次就位，来签售的粉丝已经在摆好的凳子上坐好，等待开始。
恩妠拿起桌上的话筒，看了眼成员们：“1，2，3！Ace of angle，大家好，我们是AOA！”
台下欢呼响起，恩妠笑道：“这么热的天气，麻烦各位赶过来真是辛苦了，我们直接开始吧？”
“好～”
恩妠对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关掉话筒开关，坐了下来。
粉丝们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一个个排着队伍移动，上去签名。
虽然有不少女生是冲着恩妠来的，也有很多男生是冲雪贤草俄过来的，签名队伍有些缓慢，台下等待着下一批的粉丝们无聊，就调戏起台上的爱豆。
作为艺人，被调戏的经验自然没有这些粉丝们调戏艺人的经验多。恩妠也很配合的听他们说话。
有女粉希望恩妠清唱《Love Is Only You》，恩妠看了经纪人一眼，拿起话筒，打开声音：“清唱吗？”
“对！”那女粉听到恩妠回应她，顶着众人羡慕的视线，夸张地摇手。
李恩妠故作犹豫，看到女粉期待的眼神后，瞬间笑开了：“好的。”
两旁的申智泯和朴草俄哇呜了一声，带头鼓掌。
店面外的音乐声配合地底下去，李恩妠拿起水杯少少地喝了一口，清了嗓子后开口。
“即使听着很好听的歌～
即使散步在美丽的街上～
也想着你～
想起你～
光是想象都很心动～”
清甜的嗓音配合着台下粉丝们的掌声，李恩妠将那种甜蜜的沉溺着恋爱的感觉唱了出来。
不能进入签售会到却可以围观的路人也禁不住停了下来，看着拿起话筒唱歌的人。
实时官咖的论坛里，已经有人把照片发了上去。
-恩妠在清唱。
-声音真的超级赞。
-好羡慕去现场的人，我也想听恩妠唱歌！
-果然是恩妠，清唱也好棒。
-跟在舞台上没有差别啊，唱功好好！
看着粉丝们高兴的面孔，李恩妠也很高兴，她本想再多唱一些，但眼角瞄到移动到自己面前的男粉，急忙停下：“就这样吧，让我们草俄姐姐来唱唱吧。”
看着女粉点头后，恩妠示意了一下朴草俄接着唱，关掉自己的话筒。
作为副主唱的朴草俄声音也很棒，清唱同样难不倒她。
恩妠跟着朴草俄的声音点着头，拿出马克笔，拔掉了盖子，率先在专辑内页签上自己的签名，“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恩妠抬起头，刚把注意力转到男粉脸上时，笑容便瞬间僵住。
“朴至旻，你跑过来干什么。”
其它女生也跟在后面追，一个接一个的跳上她的背。
“啊啊啊姐姐们求放过！在这样我要长不高的！”
“忙内你就别想长高了！”
倒数第二个肉夹馍智泯说。
“姐姐你不能自己长不高就这样欺负我！”
恩妠还想爬起来，可接二连三的几个女生都趴在她身上，一个人扛着七八个人的重量，最终还是被压倒在地面，挣扎着挥手。
“...我...我可是....队长啊......你们....TAT欺负人！！！”
日常欺压忙内过后，大家恢复了精神，各自回去练习。
恩妠揉了揉后背也开始练习，一直忍到下班，才飞速的发了信息。
-恩妠：
我请姐姐吃饭～
-姐：
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得到姐姐回复后，恩妠又点了另一个胖鸡的头像，戳了过去。
-恩妠：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至旻：
坏消息？
-恩妠：
我不做练习生了
-至旻：
？？？？！！！！
-恩妠：
七月出道，请喊我女团里德~
-至旻：
你吓死我了！
-恩妠：
XD
-至旻：
疯子！恭喜！！！
-恩妠：
来吃饭，我叫了姐姐一起，我请客
-至旻：
好！
闵允其推开练习室的门时，就看朴至旻跟个疯子一样在地板上打滚，他静静的站在门口，想看看对方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
抱着手机傻笑的朴至旻忽然觉得背后一凉，抬起头，看到公司的前辈练习生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他慌张的站起来，不好意思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闵允其挥了下手，开口问：“号锡要去定外卖，你晚上吃什么？”
“那个...”朴至旻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我朋友晚上请我吃饭。”
闵允其静默两秒：“你在首尔有朋友？”
“嗯！有个很亲的妹妹。”
“行吧。”他摸了下自己的后颈，转身要出去。
朴至旻下意识的松口气。
他转回来。
朴至旻吓得憋住了呼吸，露齿笑。
“.......”
看着他夸张的动作，闵允其微皱眉：“你很怕我？”
“没有没有！”
当然怕！
但是实话怎么能说出来QwQ
朴至旻忙摇着手解释：“当然不是，只是你是哥嘛。”
“那以后就叫哥。”
“是的……允其哥。”
目送闵允其离开，门也关上后，朴至旻紧绷的心这才松懈下来，瘫软在地。
手机又叮咚一声，朴至旻忙低头看信息。
-恩妠：
你到了没有？
-至旻：
来了来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弘大附近的小餐厅里，恩妠的姐姐李涩琪已经坐老位置，脸色差劲的玩着手机。
一个穿着特别老气的人忽然坐到她对面，口罩帽子一个不落。
李涩琪吓了一跳，看到对面的人把口罩摘下来后，才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什么装扮，这样也能出道？”
这种花花绿绿的大妈一样的打扮，真丑。
李恩妠笑了笑：“我这叫做低调。我们公司说要准备出道了，让我低调点。”
“这也算低调吗？简直丑到外太空了。”
李涩琪的手放在桌上点了点，皱眉：“朴至旻还没来？”
恩妠回头看向门口，注意到一个小胖子的身影，眉眼弯了起来：“看到他了。”
李涩琪也抬起头：“不是说练习生很苦？他怎么还这么胖。”
“为什么我一过来就听到你在嫌弃我。”
同是95生的朴至旻和李涩琪处于同龄，平时说话也没顾及什么。
看着朴至旻拉开李恩妠身旁的凳子坐下，李涩琪撇了撇嘴：“我实话实说有问题啊？”
“真的超级想打她。”朴至旻凑到恩妠耳边说。
李恩妠刚想说什么，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她忙低下了头。
朴至旻伸手接过菜单，指着上面的茶点还有主食，很老练的点了单，等服务员走后，他才看着像乌龟一样的李恩妠：“你干嘛缩什么脖子。”
“她怕别人认出来。”李涩琪无所谓的把玩着勺子。
李恩妠点了点头。
其实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有几个同龄的男生认出来了，但是她装作自己不知道，非常淡定的往里走，那男生也害怕自己是认错人，便没有上前询问。
朴至旻好笑的扶在桌上：“恩妠你现在是名人了啊。”
“还没出道呢。”
李涩琪说，她的眼睛在自己手机上扫了眼，又问：“金理事找你干嘛？”
“也没说什么，就告诉我可以准备出道了，明天要去参加策划会，和队员们。”
李涩琪看了她一眼，连忙把视线又收了回来，故作不在意的说：“是吗？那祝贺你了。”
“谢谢。”
“不过我可告诉你啊，娱乐圈可不是那么好混的，我们家哥哥一出道后受了多少委屈，我都知道，但是他不说，我就不戳穿，你的话，到时候可别哭着鼻子回家，说你不想当艺人了。那时候可没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朴至旻在一旁露出羡慕的眼神。
李恩妠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知道涩琪其实挺关心她的，但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么奇怪，所以她也只是笑了笑。
“知道了，我会努力不哭回来的。”
“MO，就算哭回来，我也不会给你开门擦眼泪什么的，你自己照顾你自己呗。”
李恩妠抿着嘴忍住笑，顺势扯开话题：“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有什么事情来着？”
“说到这个就来气。”
李涩琪忽然把手机扔到一边，双手环胸，表情阴下来：“我今天跟前辈告白了，结果他居然敢拒绝我，而且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李恩妠和朴至旻面面相觑，同时开口：“怎么？”
“居然说他要为少女时代的Tiffany守住初恋？守你妹啊！Tiffany有什么好的！人家难道还会跟你一个高中生谈恋爱吗？是不是傻！”
她说完，忽然转头盯着李恩妠：“呀李恩妠，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准走那种风格，不然——”
她用着威胁的语气，瞪着恩妠，并且要她给自己承诺。
恩妠忙摇手：“不会不会，就算公司给我这个人设，我也会推掉的。”
“这就好，否则你就死定了。”
李涩琪盯了恩妠一眼，才收回了视线，嘴里念念叨叨，肯定又在咒骂那个拒绝她的男生。
恩妠看着她这样，嘴角的笑容一直停不下来。
“你姐姐真可怕。”
朴至旻嘀咕着，还没抬头就被人敲了一下，他苦着脸揉头：“又打我！！”
“谁让你说我坏话的！”李涩琪眼睛一瞪，似乎恨不得吃了他。
至旻切了一声：“哼哼，我这是看你刚刚告白失败，才不和你作对的。”
“呀！朴至旻你找死吗！又说这件事情！你们这些男生真是太讨厌了。”
两个人真的是实力斗嘴，每次见面都吵得不可开交。
恩妠在一旁不参与争斗，待服务员将餐点端上桌后，忙分给他们。
把东西摆好后，拿起他们的叉子，同时叉了一个草莓，同时塞到他们嘴里。
世界瞬间安静。
“吃吧。”
默默地丢下这句话后，李恩妠也埋头进食。
以后可不一定有机会吃这些油腻腻的食物了。
“对了，你最近在那个公司呆的怎么样？”咽下一个鱿鱼圈，恩妠转头问道。
朴至旻炒吃边说：“还好吧，公司小时小了点，里面的人倒是很厉害。”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不干脆来FNC啊，BIGHIT？是这个名字吧？”看他点头，恩妠继续说，“公司真的太小了，我真担心你被骗………”
“谁担心谁啊，”朴至旻好笑的看着她，“再说了，好歹是JYP的分公司，小点就小点呗，背靠大山。”
“看来我出道后要更努力才行。”
“干嘛？”
恩妠认真的说：“因为要做你的大山。”
“噗——”认真吃东西的李涩琪笑出声来，口水喷到朴至旻脸上。
眼看着至旻又要炸了，恩妠急忙拿出纸巾替他擦脸：“别气别气，姐姐不是故意的。”
至旻擦着脸还不忘挤兑她：“阿西，这个人真的是！让人无语！怪不得被拒绝！奇怪的女人！”
智泯和草俄坐在她身边，其他成员也围了过来。
智泯：“初放送的感觉如何？”
草俄：“紧张吗？多紧张？你有没有发抖？”
恩妠捂着自己的胸口，夸张的拍了拍：“超～级～紧张！之前彩排的时候没感觉，都和工作人员们一起，但是真的开始后，看着这么多的粉丝，特别担心自己搞砸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眼的瞬间，似乎还能看到台下粉丝们举着各自偶像的应援物，高兴的大叫的感觉。
“不过弘基哥哥的粉丝真的好多啊，只是过来做主持人，也有这么多人来应援，真羡慕。”珉阿在一旁说道。
众人赞同的快速点着头。
恩妠也点头：“之前在楼下进楼的时候，护栏那边就都是弘基哥哥的粉丝，没想到进来的也有这么多，简直厉害。”
雪炫忍不住感叹：“真羡慕”
神色中也不由得露出了几分。
不只是雪炫这么想，其他团员也都是同样的想法
。
眼看着团体的气氛忽然变得安静下去，恩妠忙站起来，用手做扇子给每个人扇风：“精神点！我们很快也会接很多综艺的，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人关注我们了！”
虽然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倒是之后到底该怎么走，恩妠也是一头雾水。
公司说是会根据外界的评论，来给每个人安排不同的工作。
但是其实呢，出道已经快1个月了，一位候补也没有拿到手，也算是一种遗憾，可其他的相关消息也没有。
电台节目也没听经纪人提过，一些不太出名的综艺节目也没有被邀请。
每天除了练习歌曲，就是在锻炼身体。
似乎跟出道前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
她们这一群人中，估计也只有恩妠才是最有‘自己是个艺人’的感觉的人了。
没出道前她就累计了许多粉丝，现在出道后又是标准的C位，而且现在又是MCD的主持人，在民众面前刷好感度的机会多了不少，而其他人却还是处于待机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行动。
恩妠理解姐姐们的担心，她自己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公司没有安排。
但是看经纪人总是一副‘你们要好好努力好好训练’的表情她又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个月的时间，经纪人的脸色就比之前要差很多了。
显然也是劳累导致的。
虽然不知道，在AOA上舞台打歌的时候，经纪人姐姐在忙什么，但显然过得也不是很轻松的。
而AOA的成员们日常课程中，有一项又被加重了
——日语。
“周日晚上的飞机，乐队组成员去日本，参加为期15天的路边公演。”
经纪人拿着手机说。
正在做日语笔记的恩妠愣了下，抬头看着经纪人：“啊？路演？”
“是的，以前FT和CN都做过的路演。”李海珠肯定的点头，“这也是因为你们之前在FT的演唱会上有客串，最近又出道了，有日本的FT粉丝关心的问了一句，公司才安排的这个海外行程。”
经纪人想了想道：“不论是日本还是国内的行程，都要认真的完成，最重要的是，不要浪费了这次的机票钱，你们现在的收入，甚至都还没有让尾数清掉的程度，负债越来越多的话，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经纪人说的是实情。
在艺人刚出道的几年里，几乎都是给公司白打工。
因为她们所赚取的盈利，有一定部分是直接划到公司账上，而剩余的分摊给每个成员的部分，又因为初期公司对成员们的培养，要扣掉一些。
艺人们出道初就是靠着公司或者是家里养着。
公司安排食宿、教练和各种老师。
但是相对的，赚取的薪酬都将用来还债，还的就是这些老师的教导费用和公司的培养费用，再包括经纪人的费用，未来也许会出现的助理、造型团队等等……
具体数下来真的是一笔很大的支出。
而她们在还清这些‘债务’之前，是没有额外的工资的。
8月份结束后，AOA的行程终于有所变化了。
除了乐队组的6名成员确定了，会去日本进行为期半个月的路演。
舞团的三位中，只有雪炫确定将会出演《我的女儿素英》里的一个角色。
“所以，我可能只有周四会在国内，节目录制结束后就要个弘基哥哥一起去日本。”
和朴至旻通话的恩妠说。
去日本的行程，就算是一直被默认可以携带手机的恩妠也要上交了，为了让朴至旻知道自己的安排，恩妠干脆提前电话跟他说。
“日本啊……真好！”朴至旻有些羡慕的感叹。
首尔的夜晚也很凉，站在楼顶后，便觉得满身的疲惫都消失了。
朴至旻抬头看着天空，也和恩妠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7月份的时候，方PD通知我进入男团的时候，我还有点懵，不过现在却很认真的告诉我，已经在做出道倒计时了，虽然确定了，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今年出道的团这么多，我们……真的行吗？你说我除了跳舞，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优点了，这个新团又是走黑泡风格的，我是不是该去学学怎么说rap？……我们团现在有3个人，在我之前很早就进来了，rap说的超级棒的……忙内才15岁，却也会rap，突然觉得自己好差劲……”
朴至旻的语气低落，不自信的样子也只有在恩妠面前才会展露。
因为恩妠是他的亲人啊，亲人面前，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是这个预备团中练习生时间最短的一个，心中的不安一直不敢和周围的人说。当初执意要从釜山上首尔，他就已经做好了要自己承担一切的准备。
“我是不是不该来的？是不是不应该放弃现代舞？也许不进这个公司，我就……”
在每个团员面前做好，时时刻刻注意着他们的眼色行事。
就算知道也许队友们都是好人，不会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可他还是很在意每一个人的眼光，小心翼翼的活着，有时候很开心，有时候又觉得累。
有些话说的出口，有些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再亲密的亲人面前，属于至旻的那份骄傲让他说不出。
他也想坦然自若，像允其哥一样，也想跟泰亨那般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有些事情，却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变成什么样的。
为了跟上大家的脚步，为了不让自己落于人后，为了在方PD面前留下印象，他必须要找出适合自己的路，哪怕再辛苦也要坚持。
猜猜是你的问题, 还是晋小江的问题？^_^
摄像师面无表情的举着摄像头，一言不发。他见多了对着镜头装傻卖萌的偶像，知道怎么做最合适, 这时候只要把自己当成摄像头就好了。
智泯也凑了过来, 从镜头前突然出现, 又突然躲开。
出现~
又躲开。
“应该是开着的吧？”申智泯也不是很确定的说。
李恩妠对镜头摇了摇手，将摄像机的屏幕转了过来, 看着被屏幕里的自己，当做照镜子一样顺了顺头发：“有没有把我拍得美美的, 今天很努力的表现了出道舞台, 一定被姐姐我迷倒了吧。”
智泯也凑了过来, 把浅黄色的发尾撩了起来，当刷子一样扫了扫恩妠的脸：“你在干嘛？”
“姐姐有没有觉得镜头里好像有点胖？”
智泯好笑的戳了她一下：“什么呀, 这个亮光是正在录制的灯啊。”
申智泯话音刚落，像是才反应过来般猛地站直，乖巧的对着镜头说：“各位下午好, 现在是……现在几点？”
雪贤躲在后面笑道：“三点。”
申智泯：“哦, 现在是下午三点整——”
“姐姐不是整点啦, 都过了七分钟了。”恩妠插嘴。
智泯飞了一个眼刀，她立马缩着脖子, 捂着嘴嘿嘿笑。
智泯继续：“现在是下午三点过七分，我是AOA的rapper智泯, 刚才很顺利的录制了出道舞台, 真的好紧张——”
“姐姐, 那句话我刚刚就已经说过了。”站在智泯边上的恩妠再次插嘴。
申智泯深吸一口气，抬手指着她。
“妹妹们！把她叉出去！”
“遵命！”
其它成员们急忙伸出手，一群人七手八脚的，不是捂嘴就是抓胳膊，还有的扒腿搂腰的。
恩妠害怕地挣扎：“喂喂喂！我是队长！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队长！要懂礼貌呜呜呜——”
捂着恩妠的嘴，将她拉离了镜头后，草俄拍着手里不存在的灰尘，站到了智泯边上，占据了她方才的位置。
“你除了是队长外，还是忙内啊，忙内要有忙内的样子，知道吗！”申智泯得意洋洋地环胸笑道。
“呜呜呜你们欺负人——”
摄像师顺势转了镜头，李恩妠正被团员们压在身下挠痒痒。
她皮肤偏白，房间内灯光明亮，让她喘着气躲痒痒时的脸冒出了些许绯红，就像一个突然受惊的猫，瞪着一双眼睛四处闪躲，却又不知道往哪里躲。
“哈哈哈！恩妠啊表情管理，现在的样子太搞笑了！”智泯笑趴在草俄身上。
李恩妠扭着腰躲过了雪贤的双手后忙起来跑开，喘着气道：“什么、什么表情管理！你们、你们不欺负人就不错了！！！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别再追了，我要没力气了！！！”
为了躲避身后如狼似虎的姐姐们，恩妠加快了速度在房间里跑圈圈，姐姐们也紧跟着她，逗她玩似的跟着跑起来。
格外怕痒的恩妠为了让姐姐们放弃，难得发挥了自己的嘴速，‘等一下’三个字一直重复着说出来。
那堪比嘴炮的语速，让智泯都叹为观止，“恩妠要是能用这语速说rap，我也该让位了。”
草俄赞同的点头：“没错。”
而在后期的制作下，这一段将近3分钟的夺命狂飙被挤压在几秒之内，似乎只看见恩妠逃命般在前面跑，AOA的姐姐们如狼似虎的在身后追，大片大片的白色尘土在姐姐们身后扬起。
后期的CG添加的恰到好处。
跑累了，恩妠撑着膝盖在距离姐姐们3米的距离喘气：“你们、你们不累吗，休息一下好不好？”
由金雪贤带头的姐姐们也力竭的撑着膝盖，甚至还有几个已经不顾形象，跪坐在地上。
“你、你为什么要跑啊？”雪贤哭诉。
“你不要追我就不跑了。”恩妠回应。
“你不跑，我就不追了啊。”雪贤擦着汗。
“你追我我当然要跑啊。”还在喘气的恩妠。
“我看你跑，当然要追啊！”理直气壮雪贤。
少女们你一句我一句，根本不知道谁在纠结谁的错，混乱的场景如同菜市场里的大妈砍价，尤其是看着李恩妠双手叉腰的姿势，那小脸红彤彤的，努力把笑眼瞪大的模样更是搞笑，cg穿上大妈的衣服和发型，简直毫无违和感！
现场已经扯不清了。
注意到摄像机转到自己身上时，恩妠夸张的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扯了扯右手腕上的丝巾，还有头上的发卡，叉着腰，凶神恶煞：“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说好的又酷又炫又美的天使呢！简直是恶魔。”
她说着，还认真的对镜头点头：“各位，千！万！不要被她们漂亮的脸迷惑了，全都是骗人的，居然如此欺负她们的忙内队长，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你们的Candy都要变成Wendy了！”
智泯冲雪贤偷偷招手，将手指竖在嘴上，做出’嘘声‘的动作，几个人悄悄的摸到了恩妠身后，打算突袭。
其实恩妠早就透过黑色的镜头看到了身后的人，但为了综艺效果，她假装自己不知道，还振振有词的控诉着姐姐们，直到——“所以，大家要相信，这些都不是天使，只有我啊！！！！！”
正在说话的恩妠突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被所有人集合抓住的她立马求饶：“救命救命！！我错了我错了！！姐姐们不要哈哈哈哈痒死了痒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摄影大叔很懂的从她们身上扫过，最后她们衣服背面花体的【AOA】上。
【字幕】：AOA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还是……疯子？
摄像师安静的离开了休息室。
恩妠夸张的笑容也弱了下来。
她松了一口气，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哎一股，做综艺也太难了...”
雪贤茫然的看着她，挠痒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其他人也是满脸的不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份感慨。
草俄笑道：“恩妠刚才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吧？”她和智泯一起，将恩妠从地上拉了起来。
恩妠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将这套校服抚平，点头：“嗯。”
“因为有摄影在，恩妠特地做出的那些事情。”智泯朝其它不太明白的成员解释。
雪贤‘哦’了一声，反问：“可是这有什么用？”
“笨蛋，要是制作组留下了这段视频，剪辑好了到时候放出去，不就有多的机会在观众面前露面了吗？”草俄解释后，众人才恍然大悟。
恩妠已经瘫软在沙发上了，看着眼前同样精疲力竭的姐姐们：“这要是真上了综艺，估计得更拼，还好大家反应快，不然我自己会很尴尬的。”
珉阿抓了抓头发：“我以为你是真的在和我们玩。”
雪贤点头：“我也是。”
“对啊。”
“原来是为了综艺感。”
“刚才跑太多了我好累。”
“让我休息一下。”
恩妠看着恢复常态的团员，笑了笑，眼睛也闭了起来。
智泯坐到她身旁，顺了下她的短发：“恩妠辛苦了。”
恩妠没有睁眼，只是应了一句：“以后也要拜托姐姐了。”
对镜头还十分陌生的智泯点头：“我会努力的，不过到时候可要恩妠带我才行。”
“还有我还有我。”草俄凑过来道。
她们的镜头感确实没有恩妠丰富，不知道如何反应。
刚才的那一串动作，也是因为平时和恩妠玩习惯了，下意识做出来的，也就是说，完全是恩妠根据她们的日常反应引导的。就算只是注意到镜头，后来注意力还是被恩妠带跑了。
站在休息室角落的经纪人姐姐是第一次带人。
她知道金理事给了队长恩妠很大的权限，刚开始她还以为，只是因为恩妠做练习生的时间最长，资历最久，才会给予她这个队长的位置。经过刚刚的事情后，她却恍然大悟，那一瞬间就忽然明白了理事的想法。
FNC旗下所有练习生中，恩妠是最让人头疼的一个。
并不是说她总是惹事。相反，年幼的她早早就独立成熟起来，比哥哥姐姐们更会照顾人，而且不论是学习还是练习上，从来都是名列前茅。
但她有个很大的缺点。
没什么上进心。
没有人知道恩妠是为什么来FNC当练习生的。
她很出色，唱创演三样俱佳，可从不主动出头。
都是别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对于出道也一直都没什么想法。
电视剧的OST是李弘基和韩代表推荐她去的。
FT和CN的音乐录影带是李在真和郑容和举荐的。
年幼时偶尔参加的几则广告也是因为跟在弘基身旁时，被导演随口喊了一句加戏，就乖乖的演了。
好胜心很强，什么都要做第一，可上进心真的没有。
如果不是金理事拍板决定让她做女团的队长，也许她就一直这样子，在小小的练习室里，做练习生中的第一名，等年纪大了，就离开FNC，考试，上学，工作。
没有确定出道前，李恩妠的目标很小。
月末考核争取第一。
期中考试争取第一。
作文大赛争取第一。
更多的，没有了。
金理事的安排，让她的目标瞬间变大。
带领唯一的女团，成为歌谣界的大势。
只有给她一个更加明确的压力，她才会努力去做。
而她现在，显然就是这么做的。
经纪人觉得，金理事的想法真的太敏锐了。
按恩妠这种胜负欲很强的人，肯定不会让女团成为打水的瓢，飞几下就沉默。
她站出来，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收拾一下，准备去签售会。”
“是。”
经纪人姐姐一声令下，女孩们急忙站起来。
现场已经准备好了，为了这次的签售会，公司做了很多的准备，同公司前辈的宣传，音像店的提前布置等，还联系了很多媒体记者。
在搭建好的露天棚里，成员们依次就位，来签售的粉丝已经在摆好的凳子上坐好，等待开始。
恩妠拿起桌上的话筒，看了眼成员们：“1，2，3！Ace of angle，大家好，我们是AOA！”
台下欢呼响起，恩妠笑道：“这么热的天气，麻烦各位赶过来真是辛苦了，我们直接开始吧？”
“好～”
恩妠对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关掉话筒开关，坐了下来。
粉丝们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一个个排着队伍移动，上去签名。
虽然有不少女生是冲着恩妠来的，也有很多男生是冲雪贤草俄过来的，签名队伍有些缓慢，台下等待着下一批的粉丝们无聊，就调戏起台上的爱豆。
作为艺人，被调戏的经验自然没有这些粉丝们调戏艺人的经验多。恩妠也很配合的听他们说话。
有女粉希望恩妠清唱《Love Is Only You》，恩妠看了经纪人一眼，拿起话筒，打开声音：“清唱吗？”
“对！”那女粉听到恩妠回应她，顶着众人羡慕的视线，夸张地摇手。
李恩妠故作犹豫，看到女粉期待的眼神后，瞬间笑开了：“好的。”
两旁的申智泯和朴草俄哇呜了一声，带头鼓掌。
店面外的音乐声配合地底下去，李恩妠拿起水杯少少地喝了一口，清了嗓子后开口。
“即使听着很好听的歌～
即使散步在美丽的街上～
也想着你～
想起你～
光是想象都很心动～”
清甜的嗓音配合着台下粉丝们的掌声，李恩妠将那种甜蜜的沉溺着恋爱的感觉唱了出来。
不能进入签售会到却可以围观的路人也禁不住停了下来，看着拿起话筒唱歌的人。
实时官咖的论坛里，已经有人把照片发了上去。
-恩妠在清唱。
-声音真的超级赞。
-好羡慕去现场的人，我也想听恩妠唱歌！
-果然是恩妠，清唱也好棒。
-跟在舞台上没有差别啊，唱功好好！
看着粉丝们高兴的面孔，李恩妠也很高兴，她本想再多唱一些，但眼角瞄到移动到自己面前的男粉，急忙停下：“就这样吧，让我们草俄姐姐来唱唱吧。”
看着女粉点头后，恩妠示意了一下朴草俄接着唱，关掉自己的话筒。
作为副主唱的朴草俄声音也很棒，清唱同样难不倒她。
恩妠跟着朴草俄的声音点着头，拿出马克笔，拔掉了盖子，率先在专辑内页签上自己的签名，“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恩妠抬起头，刚把注意力转到男粉脸上时，笑容便瞬间僵住。
“朴至旻，你跑过来干什么。”
其它女生也跟在后面追，一个接一个的跳上她的背。
“啊啊啊姐姐们求放过！在这样我要长不高的！”
“忙内你就别想长高了！”
倒数第二个肉夹馍智泯说。
“姐姐你不能自己长不高就这样欺负我！”
恩妠还想爬起来，可接二连三的几个女生都趴在她身上，一个人扛着七八个人的重量，最终还是被压倒在地面，挣扎着挥手。
“...我...我可是....队长啊......你们....TAT欺负人！！！”
日常欺压忙内过后，大家恢复了精神，各自回去练习。
恩妠揉了揉后背也开始练习，一直忍到下班，才飞速的发了信息。
-恩妠：
我请姐姐吃饭～
-姐：
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得到姐姐回复后，恩妠又点了另一个胖鸡的头像，戳了过去。
-恩妠：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至旻：
坏消息？
-恩妠：
我不做练习生了
-至旻：
？？？？！！！！
-恩妠：
七月出道，请喊我女团里德~
-至旻：
你吓死我了！
-恩妠：
XD
-至旻：
疯子！恭喜！！！
-恩妠：
来吃饭，我叫了姐姐一起，我请客
-至旻：
好！
闵允其推开练习室的门时，就看朴至旻跟个疯子一样在地板上打滚，他静静的站在门口，想看看对方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
抱着手机傻笑的朴至旻忽然觉得背后一凉，抬起头，看到公司的前辈练习生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他慌张的站起来，不好意思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闵允其挥了下手，开口问：“号锡要去定外卖，你晚上吃什么？”
“那个...”朴至旻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我朋友晚上请我吃饭。”
闵允其静默两秒：“你在首尔有朋友？”
“嗯！有个很亲的妹妹。”
“行吧。”他摸了下自己的后颈，转身要出去。
朴至旻下意识的松口气。
他转回来。
朴至旻吓得憋住了呼吸，露齿笑。
“.......”
看着他夸张的动作，闵允其微皱眉：“你很怕我？”
“没有没有！”
当然怕！
但是实话怎么能说出来QwQ
朴至旻忙摇着手解释：“当然不是，只是你是哥嘛。”
“那以后就叫哥。”
“是的……允其哥。”
目送闵允其离开，门也关上后，朴至旻紧绷的心这才松懈下来，瘫软在地。
手机又叮咚一声，朴至旻忙低头看信息。
-恩妠：
你到了没有？
-至旻：
来了来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弘大附近的小餐厅里，恩妠的姐姐李涩琪已经坐老位置，脸色差劲的玩着手机。
一个穿着特别老气的人忽然坐到她对面，口罩帽子一个不落。
李涩琪吓了一跳，看到对面的人把口罩摘下来后，才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什么装扮，这样也能出道？”
这种花花绿绿的大妈一样的打扮，真丑。
李恩妠笑了笑：“我这叫做低调。我们公司说要准备出道了，让我低调点。”
“这也算低调吗？简直丑到外太空了。”
李涩琪的手放在桌上点了点，皱眉：“朴至旻还没来？”
恩妠回头看向门口，注意到一个小胖子的身影，眉眼弯了起来：“看到他了。”
李涩琪也抬起头：“不是说练习生很苦？他怎么还这么胖。”
“为什么我一过来就听到你在嫌弃我。”
同是95生的朴至旻和李涩琪处于同龄，平时说话也没顾及什么。
看着朴至旻拉开李恩妠身旁的凳子坐下，李涩琪撇了撇嘴：“我实话实说有问题啊？”
“真的超级想打她。”朴至旻凑到恩妠耳边说。
李恩妠刚想说什么，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她忙低下了头。
朴至旻伸手接过菜单，指着上面的茶点还有主食，很老练的点了单，等服务员走后，他才看着像乌龟一样的李恩妠：“你干嘛缩什么脖子。”
“她怕别人认出来。”李涩琪无所谓的把玩着勺子。
李恩妠点了点头。
其实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有几个同龄的男生认出来了，但是她装作自己不知道，非常淡定的往里走，那男生也害怕自己是认错人，便没有上前询问。
朴至旻好笑的扶在桌上：“恩妠你现在是名人了啊。”
“还没出道呢。”
李涩琪说，她的眼睛在自己手机上扫了眼，又问：“金理事找你干嘛？”
“也没说什么，就告诉我可以准备出道了，明天要去参加策划会，和队员们。”
李涩琪看了她一眼，连忙把视线又收了回来，故作不在意的说：“是吗？那祝贺你了。”
“谢谢。”
“不过我可告诉你啊，娱乐圈可不是那么好混的，我们家哥哥一出道后受了多少委屈，我都知道，但是他不说，我就不戳穿，你的话，到时候可别哭着鼻子回家，说你不想当艺人了。那时候可没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朴至旻在一旁露出羡慕的眼神。
李恩妠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知道涩琪其实挺关心她的，但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么奇怪，所以她也只是笑了笑。
“知道了，我会努力不哭回来的。”
“MO，就算哭回来，我也不会给你开门擦眼泪什么的，你自己照顾你自己呗。”
李恩妠抿着嘴忍住笑，顺势扯开话题：“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有什么事情来着？”
“说到这个就来气。”
李涩琪忽然把手机扔到一边，双手环胸，表情阴下来：“我今天跟前辈告白了，结果他居然敢拒绝我，而且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李恩妠和朴至旻面面相觑，同时开口：“怎么？”
“居然说他要为少女时代的Tiffany守住初恋？守你妹啊！Tiffany有什么好的！人家难道还会跟你一个高中生谈恋爱吗？是不是傻！”
她说完，忽然转头盯着李恩妠：“呀李恩妠，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准走那种风格，不然——”
她用着威胁的语气，瞪着恩妠，并且要她给自己承诺。
恩妠忙摇手：“不会不会，就算公司给我这个人设，我也会推掉的。”
“这就好，否则你就死定了。”
李涩琪盯了恩妠一眼，才收回了视线，嘴里念念叨叨，肯定又在咒骂那个拒绝她的男生。
恩妠看着她这样，嘴角的笑容一直停不下来。
“你姐姐真可怕。”
朴至旻嘀咕着，还没抬头就被人敲了一下，他苦着脸揉头：“又打我！！”
“谁让你说我坏话的！”李涩琪眼睛一瞪，似乎恨不得吃了他。
至旻切了一声：“哼哼，我这是看你刚刚告白失败，才不和你作对的。”
“呀！朴至旻你找死吗！又说这件事情！你们这些男生真是太讨厌了。”
两个人真的是实力斗嘴，每次见面都吵得不可开交。
恩妠在一旁不参与争斗，待服务员将餐点端上桌后，忙分给他们。
把东西摆好后，拿起他们的叉子，同时叉了一个草莓，同时塞到他们嘴里。
世界瞬间安静。
“吃吧。”
默默地丢下这句话后，李恩妠也埋头进食。
以后可不一定有机会吃这些油腻腻的食物了。
“对了，你最近在那个公司呆的怎么样？”咽下一个鱿鱼圈，恩妠转头问道。
朴至旻炒吃边说：“还好吧，公司小时小了点，里面的人倒是很厉害。”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不干脆来FNC啊，BIGHIT？是这个名字吧？”看他点头，恩妠继续说，“公司真的太小了，我真担心你被骗………”
“谁担心谁啊，”朴至旻好笑的看着她，“再说了，好歹是JYP的分公司，小点就小点呗，背靠大山。”
“看来我出道后要更努力才行。”
“干嘛？”
恩妠认真的说：“因为要做你的大山。”
“噗——”认真吃东西的李涩琪笑出声来，口水喷到朴至旻脸上。
眼看着至旻又要炸了，恩妠急忙拿出纸巾替他擦脸：“别气别气，姐姐不是故意的。”
至旻擦着脸还不忘挤兑她：“阿西，这个人真的是！让人无语！怪不得被拒绝！奇怪的女人！”
智泯和草俄坐在她身边，其他成员也围了过来。
智泯：“初放送的感觉如何？”
草俄：“紧张吗？多紧张？你有没有发抖？”
恩妠捂着自己的胸口，夸张的拍了拍：“超～级～紧张！之前彩排的时候没感觉，都和工作人员们一起，但是真的开始后，看着这么多的粉丝，特别担心自己搞砸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眼的瞬间，似乎还能看到台下粉丝们举着各自偶像的应援物，高兴的大叫的感觉。
“不过弘基哥哥的粉丝真的好多啊，只是过来做主持人，也有这么多人来应援，真羡慕。”珉阿在一旁说道。
众人赞同的快速点着头。
恩妠也点头：“之前在楼下进楼的时候，护栏那边就都是弘基哥哥的粉丝，没想到进来的也有这么多，简直厉害。”
雪炫忍不住感叹：“真羡慕”
神色中也不由得露出了几分。
不只是雪炫这么想，其他团员也都是同样的想法
。
眼看着团体的气氛忽然变得安静下去，恩妠忙站起来，用手做扇子给每个人扇风：“精神点！我们很快也会接很多综艺的，到时候就会有更多的人关注我们了！”
虽然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倒是之后到底该怎么走，恩妠也是一头雾水。
公司说是会根据外界的评论，来给每个人安排不同的工作。
但是其实呢，出道已经快1个月了，一位候补也没有拿到手，也算是一种遗憾，可其他的相关消息也没有。
电台节目也没听经纪人提过，一些不太出名的综艺节目也没有被邀请。
每天除了练习歌曲，就是在锻炼身体。
似乎跟出道前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
她们这一群人中，估计也只有恩妠才是最有‘自己是个艺人’的感觉的人了。
没出道前她就累计了许多粉丝，现在出道后又是标准的C位，而且现在又是MCD的主持人，在民众面前刷好感度的机会多了不少，而其他人却还是处于待机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行动。
恩妠理解姐姐们的担心，她自己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公司没有安排。
但是看经纪人总是一副‘你们要好好努力好好训练’的表情她又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个月的时间，经纪人的脸色就比之前要差很多了。
显然也是劳累导致的。
虽然不知道，在AOA上舞台打歌的时候，经纪人姐姐在忙什么，但显然过得也不是很轻松的。
而AOA的成员们日常课程中，有一项又被加重了
——日语。
“周日晚上的飞机，乐队组成员去日本，参加为期15天的路边公演。”
经纪人拿着手机说。
正在做日语笔记的恩妠愣了下，抬头看着经纪人：“啊？路演？”
“是的，以前FT和CN都做过的路演。”李海珠肯定的点头，“这也是因为你们之前在FT的演唱会上有客串，最近又出道了，有日本的FT粉丝关心的问了一句，公司才安排的这个海外行程。”
经纪人想了想道：“不论是日本还是国内的行程，都要认真的完成，最重要的是，不要浪费了这次的机票钱，你们现在的收入，甚至都还没有让尾数清掉的程度，负债越来越多的话，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经纪人说的是实情。
在艺人刚出道的几年里，几乎都是给公司白打工。
因为她们所赚取的盈利，有一定部分是直接划到公司账上，而剩余的分摊给每个成员的部分，又因为初期公司对成员们的培养，要扣掉一些。
艺人们出道初就是靠着公司或者是家里养着。
公司安排食宿、教练和各种老师。
但是相对的，赚取的薪酬都将用来还债，还的就是这些老师的教导费用和公司的培养费用，再包括经纪人的费用，未来也许会出现的助理、造型团队等等……
具体数下来真的是一笔很大的支出。
而她们在还清这些‘债务’之前，是没有额外的工资的。
8月份结束后，AOA的行程终于有所变化了。
除了乐队组的6名成员确定了，会去日本进行为期半个月的路演。
舞团的三位中，只有雪炫确定将会出演《我的女儿素英》里的一个角色。
“所以，我可能只有周四会在国内，节目录制结束后就要个弘基哥哥一起去日本。”
和朴至旻通话的恩妠说。
去日本的行程，就算是一直被默认可以携带手机的恩妠也要上交了，为了让朴至旻知道自己的安排，恩妠干脆提前电话跟他说。
“日本啊……真好！”朴至旻有些羡慕的感叹。
首尔的夜晚也很凉，站在楼顶后，便觉得满身的疲惫都消失了。
朴至旻抬头看着天空，也和恩妠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7月份的时候，方PD通知我进入男团的时候，我还有点懵，不过现在却很认真的告诉我，已经在做出道倒计时了，虽然确定了，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今年出道的团这么多，我们……真的行吗？你说我除了跳舞，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优点了，这个新团又是走黑泡风格的，我是不是该去学学怎么说rap？……我们团现在有3个人，在我之前很早就进来了，rap说的超级棒的……忙内才15岁，却也会rap，突然觉得自己好差劲……”
朴至旻的语气低落，不自信的样子也只有在恩妠面前才会展露。
因为恩妠是他的亲人啊，亲人面前，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是这个预备团中练习生时间最短的一个，心中的不安一直不敢和周围的人说。当初执意要从釜山上首尔，他就已经做好了要自己承担一切的准备。
“我是不是不该来的？是不是不应该放弃现代舞？也许不进这个公司，我就……”
在每个团员面前做好，时时刻刻注意着他们的眼色行事。
就算知道也许队友们都是好人，不会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可他还是很在意每一个人的眼光，小心翼翼的活着，有时候很开心，有时候又觉得累。
有些话说的出口，有些话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再亲密的亲人面前，属于至旻的那份骄傲让他说不出。
他也想坦然自若，像允其哥一样，也想跟泰亨那般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有些事情，却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变成什么样的。
为了跟上大家的脚步，为了不让自己落于人后，为了在方PD面前留下印象，他必须要找出适合自己的路，哪怕再辛苦也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