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狮子渣&射手渣（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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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收到大姨的消息是在三天后。
在辞雪的印象里，虽然大姨已年逾不惑，但向来是娴淑温柔的。可电话里，她的声音低沉又暗哑，告诉辞雪自己已经从陈茜家的钟点工口中问到了，林声和陈茜之间确实有那么一层关系。
大姨在确定这件事后就已经和林声打了招呼，说是要和闺密去玩几天。这会儿明明应该在飞机上的人，却在自家小区附近找了家旅馆住下。
辞雪知道，大姨是打算上门抓.奸。
第二天傍晚临近晚饭的点，辞雪接到大姨的电话。
“琳琳，我看见了他们常点的餐厅的外卖员进楼栋了，我现在跟上楼。你赶紧过来一趟，你先别告诉你妈。”大姨的声音轻微颤抖，焦急中带着悲怒。
这会儿辞雪刚好在大姨家附近的，挂了电话立马朝大姨家赶。
乘电梯上到陈茜家所在的楼层，一出电梯就听见女人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陈茜家大门没关，外卖员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对门那户邻居听到动静也开了门探头出来看。
“你说清楚吧，你和这女人什么关系。”大姨站在门口抵着防盗门，不让林声把门关上。
虽说是家丑，但出轨这事儿关上门解决对女方没有半点好处。林声这人性格乖张，脾气上来了也不知道会做什么。
在确定林声确实出轨的那一刻，大姨就已经对他死了心，不愿妥协做个大度妻子。有过一次出轨经历的男人，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没有受到绝对严厉的惩罚，别指望他们痛改前非。对于林声和陈茜来说，曝光就是最好的惩罚。
林声面色沉冷，上前想拉开妻子。
在他碰到大姨前，辞雪跑过去推开他。
“姨父，你还是先解释清楚吧。”朝里看了看，瞥见陈茜双手环胸站在客厅里，表情并不轻松，“陈小姐，你还真是无所不在啊。”
在林声的逼视下，外卖员悻悻去按了电梯，邻居也把门关上，不好意思再继续探视。
旁观的人都散了，林声低低笑了一声。把大姨和辞雪都拉进门，把门关上。
“你别碰我们，你给我说清楚。”大姨甩开林声的手。
“说清楚，你想要我说什么？”林声反问。
大姨愣了一瞬，怒极反笑。
“林声，跟你过了二十多年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人竟然这么没脸没皮。你还有脸问我？”
林声嗤笑一声，转身进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坐下，我们好好聊。这会儿没外人了，对门那户我晚点处理。别以为这么两个人知道了就算证据确凿，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辞雪按了按大姨的手，径直走到陈茜身边，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曲承洵无所谓，”在林声拉住自己之前反手又是一巴掌，“喻泽梁，我大姨，我的狗，这两巴掌算是轻……”
话没说完辞雪就被林声推开，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双颊印上指印的陈茜。
“你不该来招惹我。”
“我招惹了又怎样？”陈茜捂着脸蹲下身，对上辞雪的目光，声音很轻，“做的真好，狮子座已经掌握在手里了吧。让我猜猜……你的星位，是摇光对么？”
“对，不过晚了，”辞雪比了个口型，“你输了。”
大姨跑到辞雪身边，伸手把她护在怀里。
林声皱眉看了看陈茜的脸，转身一脚踹在辞雪肩头。
“你有没有教养？一家子女人都是泼妇。”
“教养？姨父，你有资格问这种话么？”辞雪嗤笑一声，“你不觉得自己脏么，从皮脏到了骨。”
“林声，”大姨怒视他，缓缓道，“你逼我的。”
说完大姨朝阳台上跑，对着楼下大喊林声出轨陈茜。
上楼前她联系了娱乐新闻的狗仔记者，林声为了别的女人侮辱自己家人，甚至出手伤人，她绝不能忍。
陈茜见状立即朝阳台上跑，辞雪喊了声大姨小心，拉住林声的裤腿。
大姨见辞雪拉住了林声，瞅着机会推开陈茜，又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
“不要脸，小的你要抢，老的你也要抢，缺男人缺疯了了吧你！”
林声并不知道大姨提前找了记者，挣脱后跑到阳台上拉开妻子，把陈茜护在身后。
“疯的是你们俩吧。”
“没疯，等着吧。”大姨挽好凌乱的发，拉上辞雪摔门离开。
“没事吧，”林声去摸了摸陈茜被打得泛红的脸，柔声安慰，“这事儿我会处理好，没关系。”
陈茜刚想点头，眼前闪了一下，闭眼躲开然后又低头去追那道光源，什么都没看清。
第二天，事件暴发时宛如火山蓄势后竭力喷发，陈茜插足林声婚姻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占据了各个社交平台的话题榜。
当日除了大姨召来的媒体记者，辞雪身边也有狗仔尾随。《山河表里》开拍后，围绕她的热门话题本就不少，再加上前不久刚爆出她的情史，这会儿等着追踪她和喻泽梁后续的狗仔更是万分敬业。
哪晓得没追到辞雪的花边新闻，但是拍到了更有爆点的新闻。
事后喻泽梁打电话问她这事儿怎么不告诉自己一声。
上门抓奸，还有狗的事情。
辞雪说不想让他担心，结果被他结结实实训了一顿。
一时间，陈茜和夏琳又被推上风口浪尖。
正当各家粉丝猜测着陈茜和夏琳之间是真有缘，还有有人刻意而为时，一份虐狗致死的视屏又被传了出来。
陈茜与其助理虐狗，且…狗的主人是夏琳。
至此，原本还在辩驳说是这是阴谋论的陈茜粉丝全线崩盘，再无辩驳理由。
抢男朋友，抢姨父，还下手弄死了人家的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还看不出陈茜就是在针对夏琳。
讨伐陈茜的人群里，除去各家粉丝还有不少爱狗人士，这会儿她几乎成了全民讨伐对象，全身上下都是黑点。
不说品性，残忍的行为便足以让人转黑。
除此之外，关于《山河表里》四位主演的复杂关系被扒了个底朝天。从夏琳和曲承洵，到曲承洵和陈茜。有粉丝做出了关于曲承洵暧昧对象的合集，发现这人几乎和所有合作过的女演员都有所牵扯。
其中甚至有一个为他打胎并退出娱乐圈的富二代，渣男头衔紧紧扣在头上，曲承洵和陈茜两人成了全民讨伐对象。
因着这件事情，片场里气氛极其怪异。饶是见过各种风波，对各种感情纠葛都见怪不怪的前辈都忍不住多看陈茜两眼。
陈茜脸色虚白有几分颓败，靠着化妆遮掩才不那么失常。开拍前捧着剧本坐在角落里，根本看不进任何字句，失落又不甘。
“你还好吧。”曲承洵靠在一旁的庭柱上，含笑看她。
“有什么好不好，反正从来就没好过。”陈茜低低笑了一声。
“当初为什么背叛我去找喻泽梁？”曲承洵问，“你要是不这么做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儿。”笑得讽刺。
他从不在乎陈茜这么做了，但他想知道为什么。
陈茜放下剧本，“你问问你自己，你在乎我么？说白了，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是啊，是我错了，现在什么都搞砸了。比起摇光，果然我对你们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原本她是天枢命格，事业上注定能得到异性的帮助。可她一时没考虑清楚，勾.引了林声，和他发展成那样的关系。
“打算怎么办？”曲承洵又问。
“哼，早点退圈吧，别留着膈应人。”
十三刚好经过，听见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出声。
陈茜冷冷看着十三。
“刘小姐，这么落井下石可不好。”曲承洵扫了十三一眼。
“嗤，算了吧！谁都可以来安慰她，”十三指着陈茜，“就你不行，你不知道她对夏琳姐做了什么？你欠了夏琳姐多少，你自己算得清么！”
“我和她的事跟你知道什么，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曲承洵有些不悦。
“知道太多你不知道的！”十三冷哼一声，扭头走开。
曲承洵和十三争了几句，最后不欢而散。收工后曲承洵刚上车带上车门，从后视镜里看见那丫头朝自己车边跑来，拍了拍车门，塞了本什么东西进来。
“我懒得跟你争，你自己看吧，琳姐有个ins帐号，id写在第一页。”
曲承洵不明所以，冷着脸看她。
十三放了东西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曲承洵，在认识琳姐之前你是我的理想型，我连做梦都想找个你这样的男人当男朋友。可是现在我只希望自己一辈子不会碰上你这样的男人，我既希望你能离琳姐远一点一辈子不要再靠近她，又希望能看见你后悔莫及的痛苦样子。”
曲承洵蹙眉看着十三的背影渐渐远去，无端被人这么说了一通，心情躁郁得很。随手把本子往副驾驶座一扔，紧夹的页面摊散开，本子里飘下一片片干花瓣。落在座椅上，落在他的脚边，晕开浅淡的香气。
曲承洵愣了一瞬，又把本子捡回手里，粗略翻了翻，里面竟然贴了不少花瓣，看起来是很多不同种类的花。
随手摊开一页，左半面用干花瓣粘出一朵花的轮廓，右半面是对花的标记，还有花语，是哪座城市的代表。
然后是类似日记记录。
一个个熟悉的城市名，竟然都是他曾经向夏琳提过的。
他曾说，我这辈子一定要走遍这些城市。
曲承洵忽然有些无措，心头竟觉得很沉重，抚了抚本子的边缘。他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发动车子踩了油门离开。
回到宾馆里，他好奇翻开这本本子，读完第一篇，他有些感慨，这个女人爱他至深。
可一篇篇翻下去，手指渐渐有些颤抖。
三年里，她每天都在极度的矛盾中挣扎着，她爱他，却不想再爱他。
那个ins帐号里的东西，他也从头翻到了尾，记录了她从深爱到放下的过程。
她一个人坐在海边眺望远处的海鸥起起落落，心里想着的是他。
曲承洵不记得那会儿自己买做什么，也许温香软玉在怀，也许和狐朋狗友推杯换盏。
喉咙干涩发紧，曲承洵捂住自己的眼睛。
如十三所言，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和她重逢后，他注意到她的改变她的不同，她的疏离她的冷漠，可他偏偏被这样的她吸引住，忍不住想要靠近。
要哭多少次，失望多少次才能走完那些城市，是不是在她走完之后就已经彻底把自己放下了。
曲承洵开始慌了。
怎么办，该怎么弥补。
他忽然想起那天她说要他的翅膀，他却沉默了，过后甚至想过不然还是放弃吧。一个让他重新有了点兴趣的女人而已，能让他有兴趣的女人不少。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思前想后，曲承洵从床头抓过手机，播了她的号码，他看着墙壁上的挂钟，指针一格一格移动，等待对方接电话的时间格外绵长。
她睡了么，是不是不想接自己电话，她很讨厌自己吧，她是不是再也不想给自己机会了……
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曲承洵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居然想了这么多。
电话终于接通，他欣喜若狂，却按捺着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听着对方的动静。
“有事么？”她问。
“夏琳”他的声音竟低哑得不行，“翅膀也好，自由也好，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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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在确定这件事后就已经和林声打了招呼，说是要和闺密去玩几天。这会儿明明应该在飞机上的人，却在自家小区附近找了家旅馆住下。
辞雪知道，大姨是打算上门抓.奸。
第二天傍晚临近晚饭的点，辞雪接到大姨的电话。
“琳琳，我看见了他们常点的餐厅的外卖员进楼栋了，我现在跟上楼。你赶紧过来一趟，你先别告诉你妈。”大姨的声音轻微颤抖，焦急中带着悲怒。
这会儿辞雪刚好在大姨家附近的，挂了电话立马朝大姨家赶。
乘电梯上到陈茜家所在的楼层，一出电梯就听见女人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陈茜家大门没关，外卖员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对门那户邻居听到动静也开了门探头出来看。
“你说清楚吧，你和这女人什么关系。”大姨站在门口抵着防盗门，不让林声把门关上。
虽说是家丑，但出轨这事儿关上门解决对女方没有半点好处。林声这人性格乖张，脾气上来了也不知道会做什么。
在确定林声确实出轨的那一刻，大姨就已经对他死了心，不愿妥协做个大度妻子。有过一次出轨经历的男人，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没有受到绝对严厉的惩罚，别指望他们痛改前非。对于林声和陈茜来说，曝光就是最好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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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碰到大姨前，辞雪跑过去推开他。
“姨父，你还是先解释清楚吧。”朝里看了看，瞥见陈茜双手环胸站在客厅里，表情并不轻松，“陈小姐，你还真是无所不在啊。”
在林声的逼视下，外卖员悻悻去按了电梯，邻居也把门关上，不好意思再继续探视。
旁观的人都散了，林声低低笑了一声。把大姨和辞雪都拉进门，把门关上。
“你别碰我们，你给我说清楚。”大姨甩开林声的手。
“说清楚，你想要我说什么？”林声反问。
大姨愣了一瞬，怒极反笑。
“林声，跟你过了二十多年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人竟然这么没脸没皮。你还有脸问我？”
林声嗤笑一声，转身进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坐下，我们好好聊。这会儿没外人了，对门那户我晚点处理。别以为这么两个人知道了就算证据确凿，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辞雪按了按大姨的手，径直走到陈茜身边，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曲承洵无所谓，”在林声拉住自己之前反手又是一巴掌，“喻泽梁，我大姨，我的狗，这两巴掌算是轻……”
话没说完辞雪就被林声推开，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双颊印上指印的陈茜。
“你不该来招惹我。”
“我招惹了又怎样？”陈茜捂着脸蹲下身，对上辞雪的目光，声音很轻，“做的真好，狮子座已经掌握在手里了吧。让我猜猜……你的星位，是摇光对么？”
“对，不过晚了，”辞雪比了个口型，“你输了。”
大姨跑到辞雪身边，伸手把她护在怀里。
林声皱眉看了看陈茜的脸，转身一脚踹在辞雪肩头。
“你有没有教养？一家子女人都是泼妇。”
“教养？姨父，你有资格问这种话么？”辞雪嗤笑一声，“你不觉得自己脏么，从皮脏到了骨。”
“林声，”大姨怒视他，缓缓道，“你逼我的。”
说完大姨朝阳台上跑，对着楼下大喊林声出轨陈茜。
上楼前她联系了娱乐新闻的狗仔记者，林声为了别的女人侮辱自己家人，甚至出手伤人，她绝不能忍。
陈茜见状立即朝阳台上跑，辞雪喊了声大姨小心，拉住林声的裤腿。
大姨见辞雪拉住了林声，瞅着机会推开陈茜，又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
“不要脸，小的你要抢，老的你也要抢，缺男人缺疯了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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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陈茜和夏琳又被推上风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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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原本还在辩驳说是这是阴谋论的陈茜粉丝全线崩盘，再无辩驳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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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茜脸色虚白有几分颓败，靠着化妆遮掩才不那么失常。开拍前捧着剧本坐在角落里，根本看不进任何字句，失落又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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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不好，反正从来就没好过。”陈茜低低笑了一声。
“当初为什么背叛我去找喻泽梁？”曲承洵问，“你要是不这么做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儿。”笑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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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茜放下剧本，“你问问你自己，你在乎我么？说白了，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是啊，是我错了，现在什么都搞砸了。比起摇光，果然我对你们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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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怎么办？”曲承洵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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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算了吧！谁都可以来安慰她，”十三指着陈茜，“就你不行，你不知道她对夏琳姐做了什么？你欠了夏琳姐多少，你自己算得清么！”
“我和她的事跟你知道什么，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曲承洵有些不悦。
“知道太多你不知道的！”十三冷哼一声，扭头走开。
曲承洵和十三争了几句，最后不欢而散。收工后曲承洵刚上车带上车门，从后视镜里看见那丫头朝自己车边跑来，拍了拍车门，塞了本什么东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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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熟悉的城市名，竟然都是他曾经向夏琳提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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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里，她每天都在极度的矛盾中挣扎着，她爱他，却不想再爱他。
那个ins帐号里的东西，他也从头翻到了尾，记录了她从深爱到放下的过程。
她一个人坐在海边眺望远处的海鸥起起落落，心里想着的是他。
曲承洵不记得那会儿自己买做什么，也许温香软玉在怀，也许和狐朋狗友推杯换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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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十三所言，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和她重逢后，他注意到她的改变她的不同，她的疏离她的冷漠，可他偏偏被这样的她吸引住，忍不住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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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该怎么弥补。
他忽然想起那天她说要他的翅膀，他却沉默了，过后甚至想过不然还是放弃吧。一个让他重新有了点兴趣的女人而已，能让他有兴趣的女人不少。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思前想后，曲承洵从床头抓过手机，播了她的号码，他看着墙壁上的挂钟，指针一格一格移动，等待对方接电话的时间格外绵长。
她睡了么，是不是不想接自己电话，她很讨厌自己吧，她是不是再也不想给自己机会了……
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曲承洵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居然想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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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么？”她问。
“夏琳”他的声音竟低哑得不行，“翅膀也好，自由也好，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