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入V三合一

推荐阅读: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瘫?”常久被他的话吓的一愣, “谁这么缺德?”

    “他要是不干缺德事情,也没人想着置他于死地。”舟言上前拍着他的肩膀, 道:“走,去会会另一个故事的主角了。”

    “另一个故事?”常久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听他这语气, 怕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舟言步子很急,很快两人就到了目的地。常久一看他们来的是谁家, 觉得不大可能,“舟言, 会不会是弄错了, 怎么可能是二耕了?”

    “为什么不可能?”舟言看着眼前的红砖房, 他不得不对这屋子的主人佩服起来。只是可惜了,做了太多错事。

    舟言没急着就上前去拍门, 而是绕着房子走了一两圈。

    手指擦着花蕊, 指腹留下粉色花粉,他勾了勾嘴角, 朝常久招招手, “哥, 你过来。”

    常久以为是有什么新发现赶紧走了过去,“怎么啦?”

    “给你看个东西。”舟言故作神秘, 盯着手指。

    常久扯着脖子凑上去看,毫无防备的嘴里被塞进一只手指, “唔!”

    他慌乱的把手指吐了出来, 恼怒的看着舟言, “你干啥?”

    舟言舔了舔指腹,笑道:“刚采的蜜,甜吗?”

    “你、你……”

    舟言喜欢他这种无可奈何的可爱模样,又把手指放在他眼前晃了晃,“哥,还吃不吃”

    这次常久学聪明了,不理他。

    舟言深吸一口气,“二耕还真是疼他媳妇,这花圃里一年四季都有开花。”

    常久挪了挪,回答道:“她媳妇胆子小又瘸,又不会说土话,在家也是闷着,他就到处挖花要种子,给他媳妇整了这么一个花园。”

    “哥,你要是喜欢,我也给你弄一个。”一句情话得了一个白眼。

    花圃是被人精心侍弄过的,红的绿的开了不少,舟言凑上去闻了一口,道:“花虽美,人却有毒。”

    花欣赏完了,就该干正事了。

    二耕门口还圈着一条大狼狗,眼睛瞪的圆鼓鼓的,随时都能冲上来咬掉一块肉。

    “我过去拍门,你在这等着。”说完就绕过大狼狗上去拍门,拍了几下,门被拉来一条逢,从里面露出一张素静的小脸。

    常久打着招呼,“二耕他媳妇,我们过来了解一下情况,二耕在吗?”

    里头的女人摇了摇头,也不开门请他们进来,防备心很高。

    站在屋外的舟言转过身来,意味深长的道:“其实我更想找你。”

    沉默了一瞬,大狼狗叫了一声,女人这才拉开门,请他们进来。

    舟言仔细的打量着女人的样貌,确实和常久说的一样,身材高挑,面容清秀,一双大眼睛很会说话,却也藏了很多秘密。

    “嫁到这里来,一定很不甘吧。”之前听常久说过她是外乡人,除非是家里比穷的揭不开锅才会将自己媳妇越嫁越穷。

    “二耕对我很好。”她的声线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看着她一脚高一脚低的往屋里走,常久觉得可怜,道:“那个,他媳妇,你别怕,我们今天过来就是问问情况而已,没什么的别的事情。”

    二耕媳妇没答他的话,但舟言不开心了,偏头看着常久,道:“哥,有些人是用不着怜香惜玉的。”

    “怜香惜玉,嗨,我哪有。”常久摸摸脑袋。

    舟言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常久立即捂着嘴巴,表示自己一定不再说话。

    到了屋里头,三个人坐在椅子上,舟言开门见山不和她绕圈子,“富贵和猪贩子欺负过你吧。”

    耕媳妇点头,从屋里拿出一些二耕买给她的小零食放在桌子上。

    舟言拿起一包,手指擦过饼干的牌子,道:“二耕对你不错,就这一小包要七八块钱。”

    听他那么一说,常久也拿了一包在手里研究,感叹道:“二耕可真疼你啊!”

    女人的眉头跳了跳,舟言看出了一丝嘲讽,问道:“你是哪个城市的?”

    “农村。”依旧是那副语气,不多一丝情绪。

    “农村吗?”舟言将手里的饼干放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穿衣风格还是一年前A市最流行的。”

    “一年前二耕刚好结婚。”常久盯着她的衣服看了看,一开始她来的时候确实觉得别扭,现在看久了,倒了没有什么。

    “嗯。”女人双手攢紧,低着头,尽管她将情绪克制极好,依旧是泄露出一丝悲辛。

    “好了,我不跟你绕圈子了,二耕那狗应该不是防着别人进来,而是防止你跑了吧。”舟言放缓呼吸,等着她的回答。

    常久听不懂了,将饼干放在桌子上,看着两人打心理战。

    半晌,女人抬起头神情带着一丝松懈,道:“我只要一走,他就会带着狗来追我。”

    “你是被拐卖的?”

    女人摇头,说:“我是自愿嫁给他的,只是我想走了。”

    常久不明白,问道:“二耕对你不错,你为啥要走啊?”

    “不喜欢。”女人像是在说笑话一样,嘲讽之中露出一种轻松,“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从A市来的。”

    “大城市啊!”常久在听到“不喜欢”这三个字忍不住为二耕心疼了一把,想他也是掏心掏肺的对待自己媳妇,谁知道这媳妇还想着跑。

    舟言对她的故事没有太大的兴趣,只觉得这女人城府很深,她能主动告诉自己身世,却不会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我来这里为了躲债,碰到了二耕,他对我很好,我就嫁给了他。”

    之前没见着本人舟言把她想象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现在看起来,有些事情还真不能道听途说,“富贵和猪贩子怎么调戏你的?”

    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羞于开口。

    常久帮着解释说,“我见过那天的情景,就是说荤话,挺混蛋的。”

    “这是大家看到的,应该还有更过分的吧!”舟言勾了勾嘴角,若真的是这样,也不会接二连三的死人。

    女人抿着唇,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时门外想起了二耕的声音。

    “媳妇!”二耕的声音明显带着焦急,等跑到院子里看到屋里的人,愣了一瞬,放在手里的东西。

    舟言瞥了他一眼,道:“正好,一起谈谈。”

    二耕警惕的看着屋里的两个人,走到屋里站在他媳妇旁边,笑道:“你们要吃点什么啊?”

    “不吃了,你一包饼干就七八块,吃的我心疼。”常久本来是想开个玩笑活跃气氛,而二耕的脸的颜色瞬间就变了,显得有些揣揣不安。

    二耕搓搓手,然后给自己倒了一茶,“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想问问你这里还有没有毒性大一点的老鼠药,常大哥家里的老鼠有点多,晚上睡觉实在是太吵了。”他的语气绕着弯,听的二耕手下动作一滞。

    舟言敲了敲桌子提醒道,“水满了。”

    二耕这才反应过来,讪讪的笑着,喝着杯子里的水,局促的说:“山上的桥通了,你小叔晚点就过来,要不你们今天晚上都在这里吃?”

    舟言答非所问,道:“富贵瘫了。”

    “瘫了?”二耕的反应有些大,连常久都看出来有问题,又何况舟言了?

    “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疑惑的看着常久和舟言。

    常久正要同他解释,却被舟言拉住,道:“你会不知道吗?”

    二耕被他问住了,脸色变的有些难看。舟言收回笑容,对着旁边的常久道:“戏看完了,走吧。”

    常久听云里雾里的,看他的意思是两个人嫌疑都有,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满脑子的疑惑。

    出了二耕家,舟言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走到二耕花圃前几束开败了的花根下扒了扒,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把土包好。

    常久盯着他的手里的土,好奇的问:“怎么这土里也有老鼠药?”

    说完就觉得一道视线射了过来,他往源头一看,只看到二耕的背影。

    舟言勾了勾唇,道:“很快他就会来找我们的。”接着就把纸巾做好记号,放在兜里道:“很快这件事就结束,所以,一天的时间也没有用到,哥是不是该表扬我一下?”

    常久冲他伸出大拇指,道:“兄弟,你真棒,所以,这幕后黑手是谁?”

    “哥,你很急?”舟言双手环抱在胸前,盯着他的闪烁不定的眼睛。

    “哪能,我这不是好奇吗?”常久抓了抓头,感觉他的眼睛太可怕了。有时候像一对鹰的眼睛,能看透他心思,有时候又像狼的眼睛,直接将他生吞活剥。

    “是吗?哥可别骗我喔!”食指挑起他的下颚,拇指按着他的上下唇,不怀好意的道:“要是骗我的话,就让他吃点东西。”

    吓的常久,喉结一动咽着气,“那咱们快回去吧,一会你叔不是要过来吗?我多做点菜。”

    舟言没有收回手,在他唇上转了两圈,道:“哥,你家鸡年纪到了。”

    “鸡?”小心脏下意识跳了跳,常久脸顿时就烧了起来,咳嗽一声还没回答他的问题,舟言倒是先没忍住笑了出来,“哥,我说的是你家那只会跑的公鸡。”

    常久这才喘了一口气,脸上有些挂不住,撇开脸回答道:“鸡准备过年吃,你要是想吃我去街上买一只。”

    “哥,你的待客之道好奇怪。”舟言揽着他的肩回家,“为什么非要去街上买了?”

    说完朗声笑了起来,弄的常久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比上次听到收音机里面的笑声还瘆人。

    舟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好吝啬。”

    常久干笑两声,的确自己这说话太智障,他大脑的飞速的转动,道:“一只鸡哥肯定舍得给你吃,那是只老公鸡肉不好吃,等哥去街上给你买,用小火炖一天,怎么样?”

    舟言往他身上靠了靠,闻着他发香,半眯着眼睛道:“哥,一定要管好你家鸡喔,否则哪天我饿了,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知道他说的是鸡系统,可是常久下意识的咽了口气。

    这次舟言收敛了些,只是将手臂搁在他的肩膀上,身体微微倾斜,不知道还以为两人只是好哥们。

    两人还没有进到家里,舟小叔就已经到了他的家门口,舟言这才将放在肩膀上的手收回,道:“小叔,你不是还得一会才过来吗?”

    舟小叔看了他俩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朝他们走了两步,道:“这个村子的案子还没有解决,对了,你调查的怎么样?”

    舟言从口袋掏出两包土递给他,“把这两包土送去检查,检查结果一出来,就差不多了。”

    “这里头有什么东西?”来的路上舟小叔也四处打听过,都是零零散散证据,拼凑在一起都成不了一条线。

    常久听不懂他们谈话的内容,也不能让他们就站在门口就这样聊天,赶紧从兜里掏出钥匙,开门道:“上屋里头说,别老在外头站着。”

    舟小叔上去同他握了握手,拍着他的肩膀道:“这几天麻烦你了,刚刚来的时候也和村长说过,那边会腾出一间空屋给咱们住。”

    “那不错,我这屋里小,就怕委屈了舟言。”听他这一番话,常久就剩没拉住他感谢了。

    一旁的舟言上前将他肩膀一揽,笑道:“哥确定吗?没有我的话你睡着得多凉快?”

    他这凉快有所指,常久不舒服了一天,没想到好不容易喘顺了一口气,舟言又拿裤|衩的事情威胁他。

    “哈哈,确实,这夜里风大,要不就让舟言就在这屋里跟我睡吧。”

    舟小叔狐疑的看着他们两人,弄的常久心虚的不行。这还不是关键,在是在舟小叔看不到的地方,舟言正用两根手指,像爬山似的在他屁|股上攀爬。

    “别跟人家常兄弟惹麻烦就成。”

    舟言点头,手心一落直接贴在了他的后背上,然后又跟没事人一样撤回,道:“好了,开门吧。”

    进了屋,他就跟回了自家似的,直接往堂屋走,常久去厨房看了一下,家里除了半个葫芦什么也没有,就去跑到塘里弄鱼。

    屋里舟小叔看着手里的两包土,问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

    舟言偏了偏头,给他倒了杯茶道:“叔,这次算是遇到对手了,对方很聪明,自己一身清白,倒是把身边的人都说服了,一个接着一个去杀人。”

    “怂恿?”舟小叔喝了口茶,这种事情他遇到的多了,“具体是什么情况?”

    “叔,我只能说这是我的猜想。”光凭手里这点土当证据并没有说服力。喝了口水,从头到尾分析给他听,“最开始死的人最无辜,当然他在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没有说出真凶,他走了家里之后还有一个妻子,应该是受了威胁。”

    舟小叔点头示意他继续,舟言又把富贵的事情给他从白骨新娘讲到瘫痪,拿着其中的一包土道:“这是从嫌疑人狗儿家取的土,只要测出里面的土含有高浓度的老鼠药,那就能确定狗娘为了保护狗儿,所以对猪贩子下了药,导致他没有反抗富贵的力量,直至被勒死。”

    舟小叔问出心中的疑问:“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为了保护他儿子?”

    “以我的观察,加上一些了解,狗儿是装傻,但是狗娘是知道的,却要帮助他装傻,那就是说她知道自己儿子要做什么。”舟言大胆的说出心中的猜想,“而王叔发生的事件突然,她以为误杀,所以想让猪贩子背黑锅。”

    目前也只有这一条路说的通,舟小叔夸赞的看着他道:“所以要打开局中局的谜底,就只能从狗娘身上下手,这件事我会让人去办。”

    舟言又将二耕和他媳妇的情况说给他听,指着桌子上的另一包土,“这个故事的升级版,主角被欺负,然后设计预谋,当然还有一个愿意付出一切的帮凶。”

    现在舟小叔了解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加上舟言大胆推测,就有了大致的破案方向。首先得从狗娘身上入手,道:“一会我就去你说的狗儿家。”

    “她很在乎他儿子,只要你多说说他儿子的未来,就会有效果,还有查一查那个二耕媳妇的身份。”

    两人又说了半个小时,常久摸了三条鱼回来。舟言过去帮忙,凑在他身边拿出树皮说:“哥,你要是亲我一口的话,我就告诉你幕后黑手是谁。”

    回来的时候就听着他们谈了许久,估计着已经是有了怀疑对象,道:“你叔还在里头。”

    “那哥是不想知道了?不过我看你上午急成那样,确定不想知道吗?”

    这话说到了常久心里,他急啊咋能不急啊,急的不行。可是男人跟男人亲的话……

    舟言知道他在顾及什么,也不强迫他,道:“哥,只有这一次机会。”

    说完就走,常久看看手里的鱼,又看看天上的日头,突然很想哭。

    等他把午饭弄好,拿了三瓶酒,饭吃的还算和谐。

    舟小叔一吃完饭就要去狗娘家,常久赶紧把碗刷了,带着他过去。

    到了狗娘家,狗娘一副不待见人的样子。舟小叔并没有舟言那么直接就进屋,还是在屋外转了转,进去的时候看着正在给狗娘夹菜的狗,道:“大娘,我看你儿子不错,孝顺。”

    手上的动作明显一滞,狗儿搁下手的筷子,嘶哑着嗓子,“娘,把水给我。”

    舟小叔继续说:“狗儿一看就是好苗子,如果好好干的话,未来一片光明,您要是什么也不说的话,那您儿子了就要毁了。”

    狗娘拿着杯子的手一抖,水全撒在了桌上。

    “真的要你儿子进局子吗?之前舟言没有权利,可我有!”舟小叔说完就是长久的沉默。

    突然,狗娘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拉着他的手摇头,道:“事是我做的,跟我儿没有关系!”

    狗儿扒开狗娘的手,答非所问:“往富贵鞋子放钉子的是我。”

    原来还抱有侥幸的狗娘,颓废的松开手,哀求着:“是我放的,药是我放的钉子也是我放的,这事跟我儿子没有关系。”

    狗儿额头露出根根青筋,沉默着。狗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舟小叔的手臂,“真的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

    舟小叔垂着眸子把地上的狗娘扶起来,道:“我要了解的不是你们谁放的,而是这钉子和药都是谁给的。”

    狗娘正欲说却被狗拉住,她叹了口气,哀求着:“儿,到了这地步娘不得不说了!”

    “这一切都是我指使,药和钉子都是我让狗娘放的。”门外想起一道声音。

    众人诧异的看着院子里的二耕,他低着头走了进来:“药和钉子都是我给的。”

    狗娘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对,是耕送来的。”

    舟言将手搭在常久肩上道:“哥,听到了没,你要的答案。”

    常久心里打着鼓,总觉得这事不是二耕干的。

    二耕坦白道:“今天舟兄弟从我门口挖土我就猜到,纸包不住火,与其被你们查出来,还不如我自己自首。”

    “真的是这样吗?”舟言偏着头看着他笑。

    二耕重重的点头,却让他的笑意更深。

    “对,是这样,因为我怂,没用,所以富贵和二耕欺负的我媳妇的时候,我没办法,只能就想出这种方法,我谋划了好久,正好隔壁村出了那事,我觉着时机到了,就下手了。”

    舟小叔听舟言说过那两个人欺负他媳妇的事,示意他继续说。

    “我找到狗商量,我帮他找到冲到鳄鱼潭爱芳的尸骨,然后偷走猪贩子的猪肾扔到富贵院子里,让他误认为猪贩子想杀他,以我对他的了解……”

    舟言听着没意思,呼吸喷在常久耳朵里,道:“哥,屋里太闷,我们出去走走。”

    常久想拒绝,准备听二耕怎么说,要真的是他的话,自己就提交答案,要一份攻略目标的资料。

    “黑手不是他。”舟言趁机舔了舔他的耳廓,吓的常久跳了起来,赶紧拉着他出去。

    舟言笑着跟他出去,常久捂着耳朵问,“真的不是他吗?那是谁狗儿?”

    舟言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树皮继续玩,道:“亲,我要亲。”

    常久在他面前踱来踱去,最终还是还是觉得豁出去,把他拉到旁边的小树林道:“你把眼睛闭上。”

    舟言眉眼含笑,道:“闭上眼睛的话,就看不到哥亲我的样子了。”

    常久没法子把手里树皮拿过来,遮住自己的眼睛,一咬牙就要亲上去。

    “哥,不要耍无赖。”舟言拿走他手里的树皮,俯身吻落在他的唇上。

    果然和他想象的味道一样,伸出舌头敲开牙齿,轻轻的触碰他的舌头,吓的常久一缩差点憋过去。

    舟言不急不缓的将他卷起来舌头抚平,牙齿咬着他的嘴唇。

    吓的常久又要蹦起来,却被他摁住,继续索吻。

    常久拍着他的肩膀,想要挣脱。

    等他喘不气的时候,舟言才放开了的他唇,手却不肯拿出来。

    “舟言你的手!”常久气恼,吻就吻怎么还摸上了。

    舟言舒服的吐了一口气,又在他小脸上留恋了一会,才抽出手,怔怔的手心,冲已走出两步的招招手,道:“哥,你过来我告诉你是谁。”

    常久恨不得要给自己两个耳刮子,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朝他身边走。

    舟言爱惨了他被自己欺负的模样,低头舔了舔他敏|感的耳垂,低声道:“哥,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

    “没有!”常久后退一步,瞪着他,“你快告诉我是谁。”

    他偏着头,笑着说“好,你过来。”

    常久没有等到舟言的回答,倒是等来了舟小叔。

    他脸色黑着一张脸,步子越来越急,目光里带着叩问,显然是目睹了两个人亲吻的整个过程。

    他的意外出现,吓的常久脸色苍白,解释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舟小叔站在树林外边,手里拿着手机,用命令的口吻道:“舟言你过来。”

    “叔既然你看到了,我也就不瞒你了。”他单手一揽就将常久搂到自己臂弯之间。

    “舟、舟言,你别闹,大兄弟你听我解释啊,我刚刚…...”常久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在场的另外两个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气氛陡然降冷。

    “小叔,我要带他走。”舟言紧了紧臂弯间的人,语气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

    舟小叔咬了咬牙,恨铁不成钢的道:“好,舟言你有出息。”

    说完一脚踹在了石头上,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一边朝二耕家里走。

    “怎么办!”常久咬着唇,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刚刚来的舟小叔撞个正着。

    “什么怎么办?”舟言松开对他钳制,“我是故意的。”

    他说的一派轻松,却让常久立即红了一眼,对着他的脚来了一下,情绪激动的指着舟言:“舟言!你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舟言摊摊手,看着暴跳如雷的常久,“哥,我不想偷偷摸摸。”

    “所以你就这么做?你太过分了,舟言我说了咱倆不可能。”

    “哥,你别说气话,这些事你总要面对的。”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觉得自己错了,面前这个恨的牙痒痒的男人只能是自己的,在自己这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常久的只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甩着手臂就往家里跑。

    舟言双手攢紧,他要像留住手心的余温那样,留住男人。

    常久跑回家之后,就把前院和堂屋门都反锁,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鸡系统慢悠悠的从鸡窝里走了出来,看着颓废的他,道:“其实舟言也不错,家里有钱,长的不对,关键是上次你看到了他的那个家伙,稍加练习能让你醉|仙欲|死。”

    “你闭嘴!”常久起床拎着鸡脖子将它扔了出去,又爬到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下,低声咒骂着,“舟言你魂淡。”

    嘴里虽骂着舟言,可是脑子去很不诚实的去回想那个深长的吻,湿|润滑|腻的触感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那种溺水窒息的感觉。

    “叮!”

    【系统提示:黑化值上升为98%,评分值60】

    看着评分值那一栏,常久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焉了吧唧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接近黄昏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拍门声。

    常久冲着禁闭的大门喊道:“谁啊?”

    “舟兄弟是我,我想跟你谈谈。”来人是舟言的小叔。

    常久麻溜的跳下床,去大箱子翻了一下,必须得找条大裤衩穿一下,有点底气。

    于是,他打开舟言的柜子,快速把内|裤穿上就去开门。

    门外的舟小叔脸色没有中午那么差,进来的时候抱臂仰着头,用目光扫视他的破屋子。

    常久给他倒了茶,恭恭敬敬的送上去,等着他搭话。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眼神从院子里飘到堂屋里,最终落在屋里的那个木板床上,弄的常久是坐如针毡。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舟小叔清了清嗓子,拿起茶杯喝了口水,道:“你和舟言是那种关系?”

    “不是!”常久解释道,“我没答应他。”

    舟小叔抬眼看着他,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

    送走了舟小叔,常久又把大门反锁,坐在椅子上叹气,看着翘着二郎腿的鸡系统问道:“怎么办?”

    鸡系统还记着他的仇,哼了哼,道:“我不管那一些,你早点把答案提交,弄到资料开始攻略。”

    “关键是我现在拿不准是谁,我觉得是狗儿吧,又觉得是二耕,还觉得是二耕媳妇。”常久仰天长叹,然后起身抓了把米给扔在他面前准备去做饭。

    突然“嘭”的一声,他抬眼一瞅,舟言站在了他院子里,一边拍着手上的灰,一边冲着他笑。

    “哥,我饿了。”

    常久咽了口气,不想搭理他,抱着蹲在地上的鸡系统就往家里走,一脚把堂屋门踹上,再降下门栓。

    舟言摸了摸鼻子,坐在他门前的台阶上,道:“我叔今天来说什么了?”

    常久把鸡系统往鸡窝一放,就坐在床上也不开灯,屋里只有一两道光线,舟言挡着其中一道。

    他压着呼吸,扣着床上的木板,舟小叔说的那两句话一直在他脑中晃荡。

    门外的舟言轻轻地笑着,“哥,别生气了,明天我把案子破了,咱们就去城里见我爸妈,怎么样?”

    屋里的人没有回答,他继续说:“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们都要在一起。”

    听到这里,常久忍不住了,抓着被单,垂下眼帘,“舟言你家里很有钱吧。”

    他双手撑着地面,身子后倾仰着头,看着天空刚刚露出的残月,“嗯,是很有钱,那也不是我的钱。”

    “舟言,咋俩不适合。”今天舟小叔来告诉他的第一件事就是舟言家里有钱,很有钱,让他自卑的几乎抬不起头。

    “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他的反应舟言一早就猜到了,所以才没有告诉他,就是怕他有这个反应。

    “你把案子办了就跟你叔回去吧,咱俩……”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梗在了喉咙里发不出音。

    “好,我知道了……”

    门缝里的阴影消失,常久咬着下唇,双手握起,肺里集了一团气,难受,对,难受!

    半晌,他躺在床上舒了一口气,明明自己应该开心的,怎么会难受了?

    脑子里传来鸡系统的声音:“其实舟言对你不错,你可以考虑考虑。”

    常久搓了搓脸,打起精神道:“好了,走了就走了,做饭去了。”

    门被打开的瞬间,探进一只白皙有力的手臂,接着就是一对幽邃的眸子,眉宇间又带着冷冽的笑意,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哥。”他冲面前这个看着自己微微颤栗的男人一笑,迈过门坎站在男人几步的地方,“我给你的期限够多了。”

    “舟言,我们好好商量。”常久后退一步,这样的舟言让他敢到害怕。

    舟言按了按眉心,睁开眼睛射出几道冷箭,偏着头颇有些苦恼的看着他,“哥,你不该挑战我的耐心,你知道的我有多喜欢你。”

    “舟、舟言,我们好好谈,先坐下来好吗?”常久嘴边哆嗦着,步子往后退。

    舟言放在门栓,眸光狠戾,下颚微微抬起,看着蹲在鸡窝的鸡系统。

    一个踉跄常久坐在地上,痛的他咧咧嘴。舟言几步到了他跟前,手掌轻轻地擦着他的脸线,他半蹲着另一手压着他的唇边,神情痛苦的道:“哥,我说了对不起,可是你不理我,还说我不要跟我在一起,我很难过。”

    常久抓着他的手臂,唇瓣翕动想要解释,被他用力摁住。此时的他就像一只野狼,暴|戾饥|渴的看着自己的猎物,“哥,你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了?”

    他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舟言喜欢看他这种挣扎不得的模样,拇指插|进他的嘴里,肆意的搅动着,牵出长长的银|丝。

    “舟言。”他含糊不清的喊着面前这头猛兽的名字,“你、你听我解释。”

    在野兽的眼睛里只有他嘴角渗液,擦着猎物的手陡然一转扣住他的后脑勺,伸出舌|尖舔|舐他的嘴角。

    嘴边传来阵阵酥|痒,让常久身体轻轻地战栗,“舟、言,我跟你、走,跟你走。”

    “你说什么?”野兽专心致志的品尝自己的美食。

    常久话里带着哭音,“我说,我跟你走,刚刚,刚刚我只是跟你闹脾气。”

    眉头展开,松开了对他的钳制,舟言挑眉讥笑道:“哥,你在骗我?”

    “没有没有。”常久急急的摇着头,“你叔叔说同意我们在一起,但是你父母同不同意,他就管不着了,最后得看我们自己。”

    舟言偏着头,审视着他。

    常久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控制住心跳,以免被他看出端倪。半晌,对面的人用拇指擦去他嘴角的湿润,危险的气息喷在他脸上,随时能将他撕碎,然后拆骨入|腹。

    “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他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却被平复下来的野兽拉住了手臂,“哥,你别骗我。”

    常久咬着唇,“嗯”了一声,去了厨房。

    *

    等常久弄好饭,屋里的人已经不见了。他拿起筷子又放下吃不下饭,转头问着闭着眼睛休息的鸡系统,“舟言去哪了?”

    鸡系统缓缓睁开眼睛,道:“案子有了新进展,去了二耕家,他准备早点弄完,然后带你走。”

    “我不会跟他走。”垂下眼帘,看着满桌子的菜,他深知自己和舟言是没有可能的。

    “他信了,以为你不会骗他。”

    常久逃避着,起身把桌子上收拾干净,看着外面的夜色,“我得去看看。”

    等提交了答案拿到资料,就能和舟言保持距离。

    听到了他心声的鸡系统嘲讽的扭了扭脖颈,想道:“舟言这人不是你能说甩掉就能甩掉的。”

    把碗洗了擦了手,常久就往二耕家走。

    还没到二耕家就听见一声比一声高犬吠,他小跑着到了门口,往里面一瞅,就见着屋里站了不少人。

    舟小叔肃着一张脸,盯着坐在椅子上的二耕,道:“事情是谁做的,你比我清楚,没有直接性的证据,我是不会找上门来的,如果你想落着一个包庇罪,可以继续装下去。”

    常久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站在几个汉子身后,没想到还是被舟言看到了,只得低着头走到他旁边。

    二耕还是咬死不松口,“您别问了,找人来抓我吧,这些都是我做的!”

    “那好,首先你告诉我,你是在哪弄的钉子,在哪搞的老鼠药,据我所知你应该没读多少书。”舟小叔质问着,目光落在他身边的女人脸上。

    “钉子是我去城里弄的,药也是。”二耕回答着。

    “是吗?哪家店,我可记得私配的药也调不到那个浓度。”

    二耕被问住了,咬着唇,只说了一句话,“这些事都是我做的。”

    舟言偏了偏头,嘲讽道:“就算你包庇某个人进监狱,那个人也不会有任何感动,因为从一开始是你就是被骗了。”

    这句话一出,在场就有两个人身子微微颤抖,其中一个就包括常久。

    纵使这样二耕还是咬死了他自己就是幕后黑手,任舟小叔和舟言怎么逼问都撬不开他的嘴。

    而他媳妇一如平常,低着头看出任何情绪,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是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们走吧,明天让人来抓我吧。”二耕朝屋里的每个人都鞠了一躬,抱歉的挤了挤笑容,“我对不起大家伙。”

    大家伙也没有想到一向老实的二耕是幕后黑手,异口同声的道:“二耕,你要瞒着什么啊,你这一进牢房,不是死就是一辈子都出不来,你这是何苦?”

    二耕如同没有听到一样,过去扶着自己媳妇往屋里走,道:“夜深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