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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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最新章就是订阅率不够, 晚点再来吧~ “嗯……”
慕黎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方向盘，“沐沐有没有想过, 将来要做什么？”
“……”颜沐泽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智商低, 脑子不好，没法念书, 也不能参加工作，做事还会搞砸给别人带来麻烦，所以她一直就在少做少错——可是自己到底能做什么呢？上辈子她有慕哥哥的关照，有哥哥一直带着她玩, 让她跟着他去各种地方, 所以一点都不寂寞, 但是这辈子还是要这样吗？
看颜沐泽这样子就是完全没有考虑过, 慕黎突然意识到颜沐泽虽然是个傻子，却也是个有思想的傻子，可能也会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吧。
他本来是不想让她这么低沉的——他也还是个大小孩, 玩心很重, 根本没有考虑到别的, 就是看颜沐泽刚才这么开心, 想着要不让她去演戏也不错，有慕家的保护，她都不用在娱乐圈里沉浮，只要演演戏就行了, 其他风浪破事都能给她挡了。
而且她不是还说能看到什么头上的字么？正好让她自己印证一下是不是正确啊。
“沐沐, 你想不想演戏？《眼波迷人》你很喜欢吧, 路楠你来演怎么样？”
颜沐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什么未来、干什么这种事情都一下子被她抛到了脑后，“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哥哥要让她来演路楠——那不就是能一直跟石清哥哥一起玩了吗？
慕黎看到她的笑容，觉得自己的决定还是正确的，“当然了，等会儿就换你上，我们不要那个不可爱的路楠了。平板在后面，里面有剧本，你能记住台词吗？”
颜沐泽立马点头，伸手把平板捞过来打开，“可以的。”
因为这个临时的决定，整个《眼波迷人》剧组的计划都要被打乱。
慕黎给他的助理打了电话，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后续工作他就会安排好。
等他开车带着颜沐泽到现场的时候，张欣芝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回公司去了，剩下已经穿好白大褂带好口罩的杨轩和坐在旁边的陆琅。
因为颜沐泽是突然插/进来的，没有背过剧本，也没有试过戏，所以拉下的进度全都要慕黎靠钱填上。
慕黎都准备好看导演生气愤怒的表情了，没想到他看到颜沐泽的时候居然挺温和的，赶忙让人去给她化妆换衣服。
杨轩笑了笑，坐在慕黎旁边——这个当红小鲜肉一点都没架子，平时对待粉丝也是温温柔柔的，就是传说中的演技不够颜值凑，背景不够脾气凑的典型。
“慕老板怎么突然换女主演了？是因为我们小芝芝太冥顽不灵了吗？”
慕黎皱了皱眉，“我妹妹喜欢这部剧，就让她来了。”
这是真正的背景硬，只是因为哥哥是投资老板，想自己来就能自己来，直接换掉准备了很久的女主角也无所谓。这种底气别人羡慕不来，杨轩在圈子里也见多了，丝毫没有什么不忿，“不过刚才令妹确实表现得很好。”
慕黎“嗯”了一声。
颜沐泽底子很好，加上这种剧为了俘虏少女心，让小女生有代入感，都不会化很浓的妆，一般一个淡妆让上镜效果好一点就行，很快她就出来了。
慕黎对着导演说了几句，然后就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导演点点头，拿着小麦克风，“欢迎我们的女主角颜沐泽加入《眼波迷人》剧组！”
大家纷纷鼓掌。
颜沐泽开心得不得了，看到旁边坐着的陆琅，拼命地冲他挥手。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导演才继续开口道：“今天先拍两个镜头，第一幕第七和第九场，剩下的明天大家早点来，赶一下进度。”
第七场和第九场都没有陆琅的戏份，都是路楠和安睿哲的对手戏，但是两人也没什么台词，撩牙医么，就是讲究一个眼神交流。
导演先招呼大家试拍了一次。
对着杨轩的时候，颜沐泽的表情明显没有对着陆琅自然，估计是因为个人爱好问题，试拍下来，感觉平平，也没有早上那种惊艳的感觉。
慕黎抱着双臂，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陆琅就坐在他旁边——其实慕黎并不怎么看好陆琅，陆琅现在能坐在这里都是沾了颜沐泽的光，他一个鬼使神差才听信了她的。
“老板，沐沐真是第一次演戏吗？表现很好啊。”
慕黎为这句“沐沐”拧了拧眉头，却没有说出来，他也想到了，所以导演才能对这种临时换角这么心平气和吧。
正式开拍之前，副导演给颜沐泽和杨轩分别讲了讲戏。
这两场戏简单又不简单，没有台词，但是眼神戏是最难的，要让观众从眼神里感受到两人相处的味道。
杨轩还是冷漠阶段，而颜沐泽则应该有一点爱意有一点害羞，还要有一点坚定。
这个度很难把握，看颜沐泽有点呆呆傻傻的，又结合到刚才导演交代的话，副导演绞尽脑汁，“呃……你有没有比较喜欢的明星？”
颜沐泽摇头。
“那有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她想了想，“我最喜欢慕哥哥，然后是哥哥和叔叔……”
副导演开始循循善诱，“假设你很喜欢你的慕哥哥，然后你慕哥哥对你很冷淡，你决定要让他感受到你的爱……”
等再试的时候，颜沐泽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还差那么一点眉目含情的意思，但是要知道她可是个第一次在镜头前面表演的智障啊！
也得亏她脑子不太好，没心没肺的，要是普通人这第一次上场早就紧张死了，连张欣芝这种受过培训的都尴尬不已呢。
导演看了回放，表示很满意，“很有灵气的小姑娘啊。”
第一天的拍摄因为临时的换角色而拖了进度，但是颜沐泽的表现感人，居然比预想中的提前完成了两场。
但是再提前也不能拍别的了，她只看过书和一小段剧本，剩下的剧情都是有台词的，她也背不出来，而别的场景还没准备好，不可能去拍。
导演看了看时间，让杨轩先收工回家去，带着剧组和颜沐泽陆琅再次回到了早上的那个咖啡店，准备趁着太阳还没下山把第一幕补拍掉。
颜沐泽肯定是跟着慕黎的车一起走的，而慕黎从发动之后就一直有点沉默，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哥哥？”
“嗯？”慕黎回过神来，“怎么啦？早上的台词你还记得吗？”
颜沐泽摇摇头，去拿平板翻。
慕黎看着她的侧脸，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个巨大的意外，因为这个意外，他又要和公司里的团队重新讨论捧人的方案，张欣芝还要训练一段时间看看潜力，为了《眼波迷人》能准时开播，不管颜沐泽犯什么事都不能再有变化了。
可是，颜沐泽是个傻子啊，万一她闹了两天又不想玩了呢？又不能强迫她。
慕黎简直痛哭流涕，为什么颜沐泽是他妹妹啊！要是是他的艺人，管她智障还是弱智逼着也要上啊，可是如果颜沐泽不愿意他还去逼她的话，别说别人了，慕霖回来的时候能不撕了他？
不过要是慕霖知道颜沐泽去拍戏了，估计也能把他从慕禾的办公室顶楼扔出去啊。
颜沐泽拍戏第一天，她觉得是两辈子以来最开心的一天，认识了石头哥哥，还体验了一把当明星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到太阳下山，他们就结束了拍摄，因为颜沐泽和陆琅的对手戏十分顺利，剧组也快要赶上计划中的拍摄进度了。
慕黎带她回家的时候已经联系好了助理，明天就会有专业的团队来带着颜沐泽。
颜沐泽依然是无知无觉的样子，开开心心地刷着慕黎的平板。
“咦，郑宁宁这个名字……”
杨轩笑了笑，“这么客气干什么呀，我们恋情都曝光啦！”
“……”
颜沐泽越发觉得这个人讨厌，就算是粉丝口中的大暖男，她也欣赏不了啊！
没想到这件事还没完。
杨轩的经纪人很少出现在片场，一般都是一大堆助理跟着他，但是这天晚上快到结束拍摄的时候，他的经纪人突然出现了。
颜沐泽本来是没注意到这个三十来岁的严厉男人的，但是他进来直接把贺姐喊了出去——也不能说喊，应该是说了几句，然后贺姐就跟着他出去了，看样子是老相识。
正好是休息时间，颜沐泽喝了几口水，觉得男人的表情有点恐怖，便担心地循着他们俩出去的方向找了过去。
男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十分响亮，她放低了脚步声，躲在拐角的墙壁背后偷听。
“贺兰，这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吧，亏你也想得出来，拿那个孩子和我们杨轩一起炒作，不怕被杨轩的粉丝黑吗？”
贺姐的声音也是十足的干脆，“你以为热搜是我弄的？”
“难道不是你们？这个热搜出来杨轩的微博底下就开始爆炸，连后援会都人心不稳了，只有你们的孩子是最大的受益人！”
“哇杨少龙你也太给自己面子了吧！我们沐沐还需要贴着你们杨轩炒作？她要需要炒作早就开微博圈粉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她是什么人？”
那个叫杨少龙的男人突然又提高了声音，“她再有背景又怎么样？国民度还不是要靠着炒作上来？你们炒作就炒作吧，为什么还要拉别人下水？不知道今年是杨轩的关键时期吗？”
“不是我们做的，我要炒作肯定是绑着陆琅啊，又是同公司的——杨少龙，我们好歹认识一场，你还是别太自满了，小心害人害己。”
“贺兰！”
“怎么？我说错了？现在陆琅的关注度不比杨轩高？又有样貌又有实力，比某些空壳子有前途多了吧？”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颜沐泽连忙走出去拉住了贺姐，“贺姐，要开始下一场了，你不进来吗？”
贺姐的表情马上放缓，温柔了起来，“马上进去，你累了吧？这么晚了要吃点什么吗？我去买。”
颜沐泽摇了摇头，“不饿的，导演说还有一场，一会儿我们就都可以回家了。”
贺姐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臂。
杨少龙被两人忽视了好一会儿，这时才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是颜沐泽？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贺姐马上皱了眉，“杨少龙！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
杨少龙其实也不是什么很有名的经纪人，只是因为手上带出了杨轩，其实经验什么的都不足的，脾气也有点心浮气躁，公司已经在考虑把他换掉了，他这些日子都没有出现就是在为这件事奔波。
要是现在杨轩再出什么事，他基本是妥妥要走人了。
在圈里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不能这么说话，万一得罪了什么有金主的人或者是未来的红人，可是偏偏他就是这么说了——其实颜沐泽说话的时候很正常，也不结巴，就是语速比较慢，不是那种张口就来的类型，说话之前要想一段时间理解别人的意思。
但是她声音软绵绵的，让人好感顿生，也不会有人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杨少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表情都有些奇怪了，“贺兰，这就是你带的人？哇，这样的话她是混不久的啊！劝你还是早点想个出路吧！”
贺兰正准备反击，忽然想到慕黎交代她的话，只好把话全部都咽了回去，憋得自己难受不已。
颜沐泽却出乎意料地开了口，“叔叔，您先想一个出路吧，明年杨轩哥哥就会退圈了啊。”
杨少龙一愣，居然没有接上话。
颜沐泽似乎也没有要跟他争辩什么的打算，拉着贺兰转身就回了片场。
里面下一个景已经搭好了，颜沐泽说了一会儿话又把剧本忘了个七七八八，只好趁着最后的时间拼命地记台词。
可是她刚刚的话却一直留着贺兰的脑海里。
今天的戏全部结束的时候，贺兰开的车送她回家。
颜沐泽因为今天和慕霖吃了饭，一天心情都不错，坐在后面叽叽喳喳地和两个小助理聊天，贺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突然温和地开口打断了三人，“沐沐。”
“嗯？贺姐有什么事吗？”
贺兰斟酌了一下语句，“沐沐刚才说的……杨轩明年要退圈，是随便说的吗？”
“当然不是啦！”
“那你是听他说起了什么吗？”
应该也不会，杨轩正在事业的上升期，演技也在一部剧一部剧的磨砺中成长着，就快要成为一线小鲜肉了，怎么可能明年退圈呢？
颜沐泽笑了起来，“他头上写着呀！”
“……”
老板的要求中有一条很明确的注意事项——不管颜沐泽说什么都是对的，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可以尽力顺着她，不要去试图反驳弄糟她的心情！
贺兰明智地决定闭嘴了。
回到慕宅的时候慕霖已经走了，颜沐泽早就知道，也就没有很大的失落。
倒是慕黎最近爱上了她看的那些言情小说，有事没事蹲在她房间里拿着她的平板用她的账号上晋江淘文，美其名曰“寻找下一个剧本”。
其实慕黎原先是不爱这种小说的，他是单纯想看看什么小说对女生有这么大的魅力，连颜沐泽这样的小傻子都能沉迷其中。
这一仔细看就发现了新大陆——原来现在的言情小说不仅仅包含了霸道总裁谈情说爱，或者是《眼波迷人》这种纯纯的恋爱文，而是有了更多的花样，比如悬疑类啊、灵魂鬼怪类啊、幻想重生等等等等。
颜沐泽最近在追的就是一个灵异类小说，里面的男女主感情成分并不大，但是两个人一起冒险的经历写得特别有趣，慕黎一开始是不屑一顾的，结果没事的时候看着看着也上了瘾。
但是他不是为了看谈情说爱，只是单纯地在看剧情而已，足以证明这个作者的剧情水平十分高超了。
这种文想要影视化是很难的，里面涉及了很多有些敏感的题材，要过审有点难度，但是对慕二少来说这种难度就不足一提了，而且网剧这种没什么赚头只能赚个口碑的东西他也没什么兴趣。
慕黎追到颜沐泽开门进来的时候已经做了决定，慕禾的下一个投资剧就是这个了，如果还算顺利的话，大概今年年底就能开机。
他不喜欢屯IP，买一本拍一本才能跟紧潮流。
从这个角度来看，慕黎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但是又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商人。
颜沐泽对他脑子里这些想法没兴趣，只是看到他在看，就觉得跟哥哥又有聊天的话题了，“哥哥，这个是不是很好看！”
慕黎敷衍地点点头，等到他确定了想法之后，就掏出手机把这个文的题目发给了助理，让他去后续跟进。
颜沐泽却开始滔滔不绝地聊起了剧情，“……小萝卜真的超级酷！而且还足智多谋！真的好厉害！”
慕黎脑袋一转，“沐啊，你不会又喜欢上这个小萝卜了吧？”
颜沐泽疯狂地点头。
“那你的石头哥哥呢？”
颜沐泽似乎是被这个问题困扰住了，捂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我也喜欢，都喜欢的。”
慕黎顿时笑了，“那这个剧要是拍成电视，你想演吗？”
颜沐泽没想到慕黎会提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说实话她对演戏的兴趣也就尔尔，越到后面越枯燥，把自己装成另一个人是很累的，特别是对于她这种自我主义的人。
但是有的时候又觉得还挺好玩的，毕竟这是她少数能够完成得很好的事情。
连贺姐都说，可能她天生就是演员的料。
而且赚钱真的好快——赚慕黎的钱不算是赚，但是她拍的那个广告就不是赚慕黎的钱了，赚别人的钱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颜沐泽认真地想了想，“我不会用刀，也可以演吗？”
“还是要奋斗十年才有希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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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沐泽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智商低，脑子不好，没法念书，也不能参加工作，做事还会搞砸给别人带来麻烦，所以她一直就在少做少错——可是自己到底能做什么呢？上辈子她有慕哥哥的关照，有哥哥一直带着她玩，让她跟着他去各种地方，所以一点都不寂寞，但是这辈子还是要这样吗？
看颜沐泽这样子就是完全没有考虑过，慕黎突然意识到颜沐泽虽然是个傻子，却也是个有思想的傻子，可能也会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吧。
他本来是不想让她这么低沉的——他也还是个大小孩，玩心很重，根本没有考虑到别的，就是看颜沐泽刚才这么开心，想着要不让她去演戏也不错，有慕家的保护，她都不用在娱乐圈里沉浮，只要演演戏就行了，其他风浪破事都能给她挡了。
而且她不是还说能看到什么头上的字么？正好让她自己印证一下是不是正确啊。
“沐沐，你想不想演戏？《眼波迷人》你很喜欢吧，路楠你来演怎么样？”
颜沐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什么未来、干什么这种事情都一下子被她抛到了脑后，“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哥哥要让她来演路楠——那不就是能一直跟石清哥哥一起玩了吗？
慕黎看到她的笑容，觉得自己的决定还是正确的，“当然了，等会儿就换你上，我们不要那个不可爱的路楠了。平板在后面，里面有剧本，你能记住台词吗？”
颜沐泽立马点头，伸手把平板捞过来打开，“可以的。”
因为这个临时的决定，整个《眼波迷人》剧组的计划都要被打乱。
慕黎给他的助理打了电话，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后续工作他就会安排好。
等他开车带着颜沐泽到现场的时候，张欣芝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回公司去了，剩下已经穿好白大褂带好口罩的杨轩和坐在旁边的陆琅。
因为颜沐泽是突然插/进来的，没有背过剧本，也没有试过戏，所以拉下的进度全都要慕黎靠钱填上。
慕黎都准备好看导演生气愤怒的表情了，没想到他看到颜沐泽的时候居然挺温和的，赶忙让人去给她化妆换衣服。
杨轩笑了笑，坐在慕黎旁边——这个当红小鲜肉一点都没架子，平时对待粉丝也是温温柔柔的，就是传说中的演技不够颜值凑，背景不够脾气凑的典型。
“慕老板怎么突然换女主演了？是因为我们小芝芝太冥顽不灵了吗？”
慕黎皱了皱眉，“我妹妹喜欢这部剧，就让她来了。”
这是真正的背景硬，只是因为哥哥是投资老板，想自己来就能自己来，直接换掉准备了很久的女主角也无所谓。这种底气别人羡慕不来，杨轩在圈子里也见多了，丝毫没有什么不忿，“不过刚才令妹确实表现得很好。”
慕黎“嗯”了一声。
颜沐泽底子很好，加上这种剧为了俘虏少女心，让小女生有代入感，都不会化很浓的妆，一般一个淡妆让上镜效果好一点就行，很快她就出来了。
慕黎对着导演说了几句，然后就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导演点点头，拿着小麦克风，“欢迎我们的女主角颜沐泽加入《眼波迷人》剧组！”
大家纷纷鼓掌。
颜沐泽开心得不得了，看到旁边坐着的陆琅，拼命地冲他挥手。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导演才继续开口道：“今天先拍两个镜头，第一幕第七和第九场，剩下的明天大家早点来，赶一下进度。”
第七场和第九场都没有陆琅的戏份，都是路楠和安睿哲的对手戏，但是两人也没什么台词，撩牙医么，就是讲究一个眼神交流。
导演先招呼大家试拍了一次。
对着杨轩的时候，颜沐泽的表情明显没有对着陆琅自然，估计是因为个人爱好问题，试拍下来，感觉平平，也没有早上那种惊艳的感觉。
慕黎抱着双臂，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陆琅就坐在他旁边——其实慕黎并不怎么看好陆琅，陆琅现在能坐在这里都是沾了颜沐泽的光，他一个鬼使神差才听信了她的。
“老板，沐沐真是第一次演戏吗？表现很好啊。”
慕黎为这句“沐沐”拧了拧眉头，却没有说出来，他也想到了，所以导演才能对这种临时换角这么心平气和吧。
正式开拍之前，副导演给颜沐泽和杨轩分别讲了讲戏。
这两场戏简单又不简单，没有台词，但是眼神戏是最难的，要让观众从眼神里感受到两人相处的味道。
杨轩还是冷漠阶段，而颜沐泽则应该有一点爱意有一点害羞，还要有一点坚定。
这个度很难把握，看颜沐泽有点呆呆傻傻的，又结合到刚才导演交代的话，副导演绞尽脑汁，“呃……你有没有比较喜欢的明星？”
颜沐泽摇头。
“那有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她想了想，“我最喜欢慕哥哥，然后是哥哥和叔叔……”
副导演开始循循善诱，“假设你很喜欢你的慕哥哥，然后你慕哥哥对你很冷淡，你决定要让他感受到你的爱……”
等再试的时候，颜沐泽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还差那么一点眉目含情的意思，但是要知道她可是个第一次在镜头前面表演的智障啊！
也得亏她脑子不太好，没心没肺的，要是普通人这第一次上场早就紧张死了，连张欣芝这种受过培训的都尴尬不已呢。
导演看了回放，表示很满意，“很有灵气的小姑娘啊。”
第一天的拍摄因为临时的换角色而拖了进度，但是颜沐泽的表现感人，居然比预想中的提前完成了两场。
但是再提前也不能拍别的了，她只看过书和一小段剧本，剩下的剧情都是有台词的，她也背不出来，而别的场景还没准备好，不可能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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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沐泽肯定是跟着慕黎的车一起走的，而慕黎从发动之后就一直有点沉默，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哥哥？”
“嗯？”慕黎回过神来，“怎么啦？早上的台词你还记得吗？”
颜沐泽摇摇头，去拿平板翻。
慕黎看着她的侧脸，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个巨大的意外，因为这个意外，他又要和公司里的团队重新讨论捧人的方案，张欣芝还要训练一段时间看看潜力，为了《眼波迷人》能准时开播，不管颜沐泽犯什么事都不能再有变化了。
可是，颜沐泽是个傻子啊，万一她闹了两天又不想玩了呢？又不能强迫她。
慕黎简直痛哭流涕，为什么颜沐泽是他妹妹啊！要是是他的艺人，管她智障还是弱智逼着也要上啊，可是如果颜沐泽不愿意他还去逼她的话，别说别人了，慕霖回来的时候能不撕了他？
不过要是慕霖知道颜沐泽去拍戏了，估计也能把他从慕禾的办公室顶楼扔出去啊。
颜沐泽拍戏第一天，她觉得是两辈子以来最开心的一天，认识了石头哥哥，还体验了一把当明星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到太阳下山，他们就结束了拍摄，因为颜沐泽和陆琅的对手戏十分顺利，剧组也快要赶上计划中的拍摄进度了。
慕黎带她回家的时候已经联系好了助理，明天就会有专业的团队来带着颜沐泽。
颜沐泽依然是无知无觉的样子，开开心心地刷着慕黎的平板。
“咦，郑宁宁这个名字……”
不管慕黎和颜沐泽说得是怎么样的，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目前对她来说最大的事情就是《眼波迷人》的最后几集，里面有几场是路楠和安医生的吻戏，初初只是简单的嘴唇碰嘴唇，最后一集是一个深吻。
这是一个很令人为难的事情——颜沐泽不能接受和杨轩接吻，哪怕是上辈子和那人，两人都没有过这么……的举动，唯一一次亲吻还是那人趁着她发呆偷袭的，也是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
当时颜沐泽反应过来就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说不上多反感，就是好几天看到那人都浑身难受，还是看他之后依然温柔体贴，才勉强好起来，把这件事忘掉的。
第一场戏，颜沐泽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准备，才决心要上去试一下的。
“我不是颜沐泽，现在我是路楠，是很喜欢安医生的路楠，我是路楠我是路楠……”
从化妆开始她就一直在默念这句话，最后旁边的贺姐都笑了。
“沐沐，你在给自己催眠吗？”
颜沐泽愁眉苦脸的，“啊，还没开拍呢，我看到杨轩哥哥就已经浑身难受了……”
贺姐不知道她这么反感吻戏，但是她说得话一般都非常耿直，不怎么带夸张手法，她说难受那应该就是真的难受了。
“杨轩不是挺帅的嘛？你就当享受一下啦！”
说实话她都怕颜沐泽和杨轩的吻戏播出去，杨轩的粉丝要对颜沐泽群起而攻之了。
颜沐泽脑补了一番，打了个激灵，“这有什么好享受的啊？”
“……”贺姐被她问得无话可说，“那你把杨轩当成陆琅呢？能接受吗？”
颜沐泽又脑补了一下和石头哥哥接吻，继续摇头，“也不能，石头哥哥是我的好朋友啊，怎么能跟好朋友做这种事情呢？”
贺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用替身算了。”
果然一开拍，颜沐泽的状态就奇差无比，还没到接吻的桥段，只是前几句台词，她都念得磕磕绊绊的，被喊停了好几次。
最后导演看不下去，把她叫到后面去问她什么情况。
颜沐泽如实地说了出来，“一想到后面要跟杨轩哥哥接吻，我就忘记台词了。”
导演一愣。
说实话这种情况有的新人也会发生，但是最多只是紧张，不至于像颜沐泽这样忘词好几次的。
“你是紧张吗？”
“也不是吧，就是觉得有点难受，不能直视杨轩哥哥了。”
“……”
颜沐泽真不是矫情，她也想演好，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一次次重来，拖累大家，但是反复了很多次总是卡在不同的地方，弄得杨轩都开始心浮气躁起来。
导演看两个主角都不在状态，无奈地喊了休息。
颜沐泽坐到了角落去，难得开始了低气压——难道她少有的才华实际上都是妄想出来的吗？她可能真的就是一个废柴，什么都做不好的那种傻子吧。
贺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只好走上去跟导演沟通。
等到再开始准备的时候，导演在后面安排摄影机的位置，副导演则是跟颜沐泽和杨轩说了安排，“一会儿的吻戏，镜头会换角度，你们俩借个位就行。”
杨轩撸头发的手顿了一下，“不是就简单地碰一下就行了吗？还需要借位？”
副导演笑了笑，没仔细解释原因，而是给两人说了镜头的角度和借位的方法。
杨轩也知道颜沐泽的后台很大，就算他不是慕禾的人，看着慕二少时不时来接送，处处关照处处细致，再加上一些私下的流言蜚语，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更不要说她一开始还把张欣芝给换了下来，看着傻傻呆呆的，居然倒也一路顺利了。
杨轩和颜沐泽大概试了一下身位，俩人的嘴唇看起来是碰到了，实际上还离得很远。副导演看他们俩理解了，就点了点头，“那一会儿就这样。”说着走到了导演旁边。
随着“开始”的指示，颜沐泽又变成了原来灵气逼人的路楠，一眸一笑都不僵硬了。
旁人都看得啧啧称奇，只有贺姐是舒了一口气。
小公主要是真的因为吻戏罢演，投资打水漂还是小事，回去跟两个哥哥哭一哭，她们都说不定要被炒鱿鱼。
其实颜沐泽真的脾气还不错，就是有的时候会间或性地情绪高涨或者低落，很难受到自己的控制——《眼波迷人》的拍摄越到后期，她越来越有难受的感觉。
主要是因为她是严重的石头哥哥党，一想到女主要跟安医生在一起，就不受控制地难受。
主演的这种难受也会影响周围的人。
也还好她不知道别人的想法，不然这有色眼镜都能把她压得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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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黎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方向盘，“沐沐有没有想过, 将来要做什么？”
“……”颜沐泽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智商低, 脑子不好，没法念书, 也不能参加工作，做事还会搞砸给别人带来麻烦，所以她一直就在少做少错——可是自己到底能做什么呢？上辈子她有慕哥哥的关照，有哥哥一直带着她玩, 让她跟着他去各种地方, 所以一点都不寂寞, 但是这辈子还是要这样吗？
看颜沐泽这样子就是完全没有考虑过, 慕黎突然意识到颜沐泽虽然是个傻子，却也是个有思想的傻子，可能也会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吧。
他本来是不想让她这么低沉的——他也还是个大小孩, 玩心很重, 根本没有考虑到别的, 就是看颜沐泽刚才这么开心, 想着要不让她去演戏也不错，有慕家的保护，她都不用在娱乐圈里沉浮，只要演演戏就行了, 其他风浪破事都能给她挡了。
而且她不是还说能看到什么头上的字么？正好让她自己印证一下是不是正确啊。
“沐沐, 你想不想演戏？《眼波迷人》你很喜欢吧, 路楠你来演怎么样？”
颜沐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什么未来、干什么这种事情都一下子被她抛到了脑后，“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哥哥要让她来演路楠——那不就是能一直跟石清哥哥一起玩了吗？
慕黎看到她的笑容，觉得自己的决定还是正确的，“当然了，等会儿就换你上，我们不要那个不可爱的路楠了。平板在后面，里面有剧本，你能记住台词吗？”
颜沐泽立马点头，伸手把平板捞过来打开，“可以的。”
因为这个临时的决定，整个《眼波迷人》剧组的计划都要被打乱。
慕黎给他的助理打了电话，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后续工作他就会安排好。
等他开车带着颜沐泽到现场的时候，张欣芝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回公司去了，剩下已经穿好白大褂带好口罩的杨轩和坐在旁边的陆琅。
因为颜沐泽是突然插/进来的，没有背过剧本，也没有试过戏，所以拉下的进度全都要慕黎靠钱填上。
慕黎都准备好看导演生气愤怒的表情了，没想到他看到颜沐泽的时候居然挺温和的，赶忙让人去给她化妆换衣服。
杨轩笑了笑，坐在慕黎旁边——这个当红小鲜肉一点都没架子，平时对待粉丝也是温温柔柔的，就是传说中的演技不够颜值凑，背景不够脾气凑的典型。
“慕老板怎么突然换女主演了？是因为我们小芝芝太冥顽不灵了吗？”
慕黎皱了皱眉，“我妹妹喜欢这部剧，就让她来了。”
这是真正的背景硬，只是因为哥哥是投资老板，想自己来就能自己来，直接换掉准备了很久的女主角也无所谓。这种底气别人羡慕不来，杨轩在圈子里也见多了，丝毫没有什么不忿，“不过刚才令妹确实表现得很好。”
慕黎“嗯”了一声。
颜沐泽底子很好，加上这种剧为了俘虏少女心，让小女生有代入感，都不会化很浓的妆，一般一个淡妆让上镜效果好一点就行，很快她就出来了。
慕黎对着导演说了几句，然后就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导演点点头，拿着小麦克风，“欢迎我们的女主角颜沐泽加入《眼波迷人》剧组！”
大家纷纷鼓掌。
颜沐泽开心得不得了，看到旁边坐着的陆琅，拼命地冲他挥手。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导演才继续开口道：“今天先拍两个镜头，第一幕第七和第九场，剩下的明天大家早点来，赶一下进度。”
第七场和第九场都没有陆琅的戏份，都是路楠和安睿哲的对手戏，但是两人也没什么台词，撩牙医么，就是讲究一个眼神交流。
导演先招呼大家试拍了一次。
对着杨轩的时候，颜沐泽的表情明显没有对着陆琅自然，估计是因为个人爱好问题，试拍下来，感觉平平，也没有早上那种惊艳的感觉。
慕黎抱着双臂，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陆琅就坐在他旁边——其实慕黎并不怎么看好陆琅，陆琅现在能坐在这里都是沾了颜沐泽的光，他一个鬼使神差才听信了她的。
“老板，沐沐真是第一次演戏吗？表现很好啊。”
慕黎为这句“沐沐”拧了拧眉头，却没有说出来，他也想到了，所以导演才能对这种临时换角这么心平气和吧。
正式开拍之前，副导演给颜沐泽和杨轩分别讲了讲戏。
这两场戏简单又不简单，没有台词，但是眼神戏是最难的，要让观众从眼神里感受到两人相处的味道。
杨轩还是冷漠阶段，而颜沐泽则应该有一点爱意有一点害羞，还要有一点坚定。
这个度很难把握，看颜沐泽有点呆呆傻傻的，又结合到刚才导演交代的话，副导演绞尽脑汁，“呃……你有没有比较喜欢的明星？”
颜沐泽摇头。
“那有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她想了想，“我最喜欢慕哥哥，然后是哥哥和叔叔……”
副导演开始循循善诱，“假设你很喜欢你的慕哥哥，然后你慕哥哥对你很冷淡，你决定要让他感受到你的爱……”
等再试的时候，颜沐泽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还差那么一点眉目含情的意思，但是要知道她可是个第一次在镜头前面表演的智障啊！
也得亏她脑子不太好，没心没肺的，要是普通人这第一次上场早就紧张死了，连张欣芝这种受过培训的都尴尬不已呢。
导演看了回放，表示很满意，“很有灵气的小姑娘啊。”
第一天的拍摄因为临时的换角色而拖了进度，但是颜沐泽的表现感人，居然比预想中的提前完成了两场。
但是再提前也不能拍别的了，她只看过书和一小段剧本，剩下的剧情都是有台词的，她也背不出来，而别的场景还没准备好，不可能去拍。
导演看了看时间，让杨轩先收工回家去，带着剧组和颜沐泽陆琅再次回到了早上的那个咖啡店，准备趁着太阳还没下山把第一幕补拍掉。
颜沐泽肯定是跟着慕黎的车一起走的，而慕黎从发动之后就一直有点沉默，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哥哥？”
“嗯？”慕黎回过神来，“怎么啦？早上的台词你还记得吗？”
颜沐泽摇摇头，去拿平板翻。
慕黎看着她的侧脸，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个巨大的意外，因为这个意外，他又要和公司里的团队重新讨论捧人的方案，张欣芝还要训练一段时间看看潜力，为了《眼波迷人》能准时开播，不管颜沐泽犯什么事都不能再有变化了。
可是，颜沐泽是个傻子啊，万一她闹了两天又不想玩了呢？又不能强迫她。
慕黎简直痛哭流涕，为什么颜沐泽是他妹妹啊！要是是他的艺人，管她智障还是弱智逼着也要上啊，可是如果颜沐泽不愿意他还去逼她的话，别说别人了，慕霖回来的时候能不撕了他？
不过要是慕霖知道颜沐泽去拍戏了，估计也能把他从慕禾的办公室顶楼扔出去啊。
颜沐泽拍戏第一天，她觉得是两辈子以来最开心的一天，认识了石头哥哥，还体验了一把当明星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到太阳下山，他们就结束了拍摄，因为颜沐泽和陆琅的对手戏十分顺利，剧组也快要赶上计划中的拍摄进度了。
慕黎带她回家的时候已经联系好了助理，明天就会有专业的团队来带着颜沐泽。
颜沐泽依然是无知无觉的样子，开开心心地刷着慕黎的平板。
“咦，郑宁宁这个名字……”
杨轩笑了笑，“这么客气干什么呀，我们恋情都曝光啦！”
“……”
颜沐泽越发觉得这个人讨厌，就算是粉丝口中的大暖男，她也欣赏不了啊！
没想到这件事还没完。
杨轩的经纪人很少出现在片场，一般都是一大堆助理跟着他，但是这天晚上快到结束拍摄的时候，他的经纪人突然出现了。
颜沐泽本来是没注意到这个三十来岁的严厉男人的，但是他进来直接把贺姐喊了出去——也不能说喊，应该是说了几句，然后贺姐就跟着他出去了，看样子是老相识。
正好是休息时间，颜沐泽喝了几口水，觉得男人的表情有点恐怖，便担心地循着他们俩出去的方向找了过去。
男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十分响亮，她放低了脚步声，躲在拐角的墙壁背后偷听。
“贺兰，这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吧，亏你也想得出来，拿那个孩子和我们杨轩一起炒作，不怕被杨轩的粉丝黑吗？”
贺姐的声音也是十足的干脆，“你以为热搜是我弄的？”
“难道不是你们？这个热搜出来杨轩的微博底下就开始爆炸，连后援会都人心不稳了，只有你们的孩子是最大的受益人！”
“哇杨少龙你也太给自己面子了吧！我们沐沐还需要贴着你们杨轩炒作？她要需要炒作早就开微博圈粉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她是什么人？”
那个叫杨少龙的男人突然又提高了声音，“她再有背景又怎么样？国民度还不是要靠着炒作上来？你们炒作就炒作吧，为什么还要拉别人下水？不知道今年是杨轩的关键时期吗？”
“不是我们做的，我要炒作肯定是绑着陆琅啊，又是同公司的——杨少龙，我们好歹认识一场，你还是别太自满了，小心害人害己。”
“贺兰！”
“怎么？我说错了？现在陆琅的关注度不比杨轩高？又有样貌又有实力，比某些空壳子有前途多了吧？”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颜沐泽连忙走出去拉住了贺姐，“贺姐，要开始下一场了，你不进来吗？”
贺姐的表情马上放缓，温柔了起来，“马上进去，你累了吧？这么晚了要吃点什么吗？我去买。”
颜沐泽摇了摇头，“不饿的，导演说还有一场，一会儿我们就都可以回家了。”
贺姐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臂。
杨少龙被两人忽视了好一会儿，这时才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是颜沐泽？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贺姐马上皱了眉，“杨少龙！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
杨少龙其实也不是什么很有名的经纪人，只是因为手上带出了杨轩，其实经验什么的都不足的，脾气也有点心浮气躁，公司已经在考虑把他换掉了，他这些日子都没有出现就是在为这件事奔波。
要是现在杨轩再出什么事，他基本是妥妥要走人了。
在圈里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不能这么说话，万一得罪了什么有金主的人或者是未来的红人，可是偏偏他就是这么说了——其实颜沐泽说话的时候很正常，也不结巴，就是语速比较慢，不是那种张口就来的类型，说话之前要想一段时间理解别人的意思。
但是她声音软绵绵的，让人好感顿生，也不会有人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杨少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表情都有些奇怪了，“贺兰，这就是你带的人？哇，这样的话她是混不久的啊！劝你还是早点想个出路吧！”
贺兰正准备反击，忽然想到慕黎交代她的话，只好把话全部都咽了回去，憋得自己难受不已。
颜沐泽却出乎意料地开了口，“叔叔，您先想一个出路吧，明年杨轩哥哥就会退圈了啊。”
杨少龙一愣，居然没有接上话。
颜沐泽似乎也没有要跟他争辩什么的打算，拉着贺兰转身就回了片场。
里面下一个景已经搭好了，颜沐泽说了一会儿话又把剧本忘了个七七八八，只好趁着最后的时间拼命地记台词。
可是她刚刚的话却一直留着贺兰的脑海里。
今天的戏全部结束的时候，贺兰开的车送她回家。
颜沐泽因为今天和慕霖吃了饭，一天心情都不错，坐在后面叽叽喳喳地和两个小助理聊天，贺兰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突然温和地开口打断了三人，“沐沐。”
“嗯？贺姐有什么事吗？”
贺兰斟酌了一下语句，“沐沐刚才说的……杨轩明年要退圈，是随便说的吗？”
“当然不是啦！”
“那你是听他说起了什么吗？”
应该也不会，杨轩正在事业的上升期，演技也在一部剧一部剧的磨砺中成长着，就快要成为一线小鲜肉了，怎么可能明年退圈呢？
颜沐泽笑了起来，“他头上写着呀！”
“……”
老板的要求中有一条很明确的注意事项——不管颜沐泽说什么都是对的，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可以尽力顺着她，不要去试图反驳弄糟她的心情！
贺兰明智地决定闭嘴了。
回到慕宅的时候慕霖已经走了，颜沐泽早就知道，也就没有很大的失落。
倒是慕黎最近爱上了她看的那些言情小说，有事没事蹲在她房间里拿着她的平板用她的账号上晋江淘文，美其名曰“寻找下一个剧本”。
其实慕黎原先是不爱这种小说的，他是单纯想看看什么小说对女生有这么大的魅力，连颜沐泽这样的小傻子都能沉迷其中。
这一仔细看就发现了新大陆——原来现在的言情小说不仅仅包含了霸道总裁谈情说爱，或者是《眼波迷人》这种纯纯的恋爱文，而是有了更多的花样，比如悬疑类啊、灵魂鬼怪类啊、幻想重生等等等等。
颜沐泽最近在追的就是一个灵异类小说，里面的男女主感情成分并不大，但是两个人一起冒险的经历写得特别有趣，慕黎一开始是不屑一顾的，结果没事的时候看着看着也上了瘾。
但是他不是为了看谈情说爱，只是单纯地在看剧情而已，足以证明这个作者的剧情水平十分高超了。
这种文想要影视化是很难的，里面涉及了很多有些敏感的题材，要过审有点难度，但是对慕二少来说这种难度就不足一提了，而且网剧这种没什么赚头只能赚个口碑的东西他也没什么兴趣。
慕黎追到颜沐泽开门进来的时候已经做了决定，慕禾的下一个投资剧就是这个了，如果还算顺利的话，大概今年年底就能开机。
他不喜欢屯IP，买一本拍一本才能跟紧潮流。
从这个角度来看，慕黎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但是又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商人。
颜沐泽对他脑子里这些想法没兴趣，只是看到他在看，就觉得跟哥哥又有聊天的话题了，“哥哥，这个是不是很好看！”
慕黎敷衍地点点头，等到他确定了想法之后，就掏出手机把这个文的题目发给了助理，让他去后续跟进。
颜沐泽却开始滔滔不绝地聊起了剧情，“……小萝卜真的超级酷！而且还足智多谋！真的好厉害！”
慕黎脑袋一转，“沐啊，你不会又喜欢上这个小萝卜了吧？”
颜沐泽疯狂地点头。
“那你的石头哥哥呢？”
颜沐泽似乎是被这个问题困扰住了，捂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我也喜欢，都喜欢的。”
慕黎顿时笑了，“那这个剧要是拍成电视，你想演吗？”
颜沐泽没想到慕黎会提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说实话她对演戏的兴趣也就尔尔，越到后面越枯燥，把自己装成另一个人是很累的，特别是对于她这种自我主义的人。
但是有的时候又觉得还挺好玩的，毕竟这是她少数能够完成得很好的事情。
连贺姐都说，可能她天生就是演员的料。
而且赚钱真的好快——赚慕黎的钱不算是赚，但是她拍的那个广告就不是赚慕黎的钱了，赚别人的钱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颜沐泽认真地想了想，“我不会用刀，也可以演吗？”
“还是要奋斗十年才有希望？”
“嗯……”
慕黎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方向盘，“沐沐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做什么？”
“……”颜沐泽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智商低，脑子不好，没法念书，也不能参加工作，做事还会搞砸给别人带来麻烦，所以她一直就在少做少错——可是自己到底能做什么呢？上辈子她有慕哥哥的关照，有哥哥一直带着她玩，让她跟着他去各种地方，所以一点都不寂寞，但是这辈子还是要这样吗？
看颜沐泽这样子就是完全没有考虑过，慕黎突然意识到颜沐泽虽然是个傻子，却也是个有思想的傻子，可能也会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吧。
他本来是不想让她这么低沉的——他也还是个大小孩，玩心很重，根本没有考虑到别的，就是看颜沐泽刚才这么开心，想着要不让她去演戏也不错，有慕家的保护，她都不用在娱乐圈里沉浮，只要演演戏就行了，其他风浪破事都能给她挡了。
而且她不是还说能看到什么头上的字么？正好让她自己印证一下是不是正确啊。
“沐沐，你想不想演戏？《眼波迷人》你很喜欢吧，路楠你来演怎么样？”
颜沐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什么未来、干什么这种事情都一下子被她抛到了脑后，“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哥哥要让她来演路楠——那不就是能一直跟石清哥哥一起玩了吗？
慕黎看到她的笑容，觉得自己的决定还是正确的，“当然了，等会儿就换你上，我们不要那个不可爱的路楠了。平板在后面，里面有剧本，你能记住台词吗？”
颜沐泽立马点头，伸手把平板捞过来打开，“可以的。”
因为这个临时的决定，整个《眼波迷人》剧组的计划都要被打乱。
慕黎给他的助理打了电话，简单地交代了一下，后续工作他就会安排好。
等他开车带着颜沐泽到现场的时候，张欣芝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回公司去了，剩下已经穿好白大褂带好口罩的杨轩和坐在旁边的陆琅。
因为颜沐泽是突然插/进来的，没有背过剧本，也没有试过戏，所以拉下的进度全都要慕黎靠钱填上。
慕黎都准备好看导演生气愤怒的表情了，没想到他看到颜沐泽的时候居然挺温和的，赶忙让人去给她化妆换衣服。
杨轩笑了笑，坐在慕黎旁边——这个当红小鲜肉一点都没架子，平时对待粉丝也是温温柔柔的，就是传说中的演技不够颜值凑，背景不够脾气凑的典型。
“慕老板怎么突然换女主演了？是因为我们小芝芝太冥顽不灵了吗？”
慕黎皱了皱眉，“我妹妹喜欢这部剧，就让她来了。”
这是真正的背景硬，只是因为哥哥是投资老板，想自己来就能自己来，直接换掉准备了很久的女主角也无所谓。这种底气别人羡慕不来，杨轩在圈子里也见多了，丝毫没有什么不忿，“不过刚才令妹确实表现得很好。”
慕黎“嗯”了一声。
颜沐泽底子很好，加上这种剧为了俘虏少女心，让小女生有代入感，都不会化很浓的妆，一般一个淡妆让上镜效果好一点就行，很快她就出来了。
慕黎对着导演说了几句，然后就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导演点点头，拿着小麦克风，“欢迎我们的女主角颜沐泽加入《眼波迷人》剧组！”
大家纷纷鼓掌。
颜沐泽开心得不得了，看到旁边坐着的陆琅，拼命地冲他挥手。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导演才继续开口道：“今天先拍两个镜头，第一幕第七和第九场，剩下的明天大家早点来，赶一下进度。”
第七场和第九场都没有陆琅的戏份，都是路楠和安睿哲的对手戏，但是两人也没什么台词，撩牙医么，就是讲究一个眼神交流。
导演先招呼大家试拍了一次。
对着杨轩的时候，颜沐泽的表情明显没有对着陆琅自然，估计是因为个人爱好问题，试拍下来，感觉平平，也没有早上那种惊艳的感觉。
慕黎抱着双臂，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陆琅就坐在他旁边——其实慕黎并不怎么看好陆琅，陆琅现在能坐在这里都是沾了颜沐泽的光，他一个鬼使神差才听信了她的。
“老板，沐沐真是第一次演戏吗？表现很好啊。”
慕黎为这句“沐沐”拧了拧眉头，却没有说出来，他也想到了，所以导演才能对这种临时换角这么心平气和吧。
正式开拍之前，副导演给颜沐泽和杨轩分别讲了讲戏。
这两场戏简单又不简单，没有台词，但是眼神戏是最难的，要让观众从眼神里感受到两人相处的味道。
杨轩还是冷漠阶段，而颜沐泽则应该有一点爱意有一点害羞，还要有一点坚定。
这个度很难把握，看颜沐泽有点呆呆傻傻的，又结合到刚才导演交代的话，副导演绞尽脑汁，“呃……你有没有比较喜欢的明星？”
颜沐泽摇头。
“那有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她想了想，“我最喜欢慕哥哥，然后是哥哥和叔叔……”
副导演开始循循善诱，“假设你很喜欢你的慕哥哥，然后你慕哥哥对你很冷淡，你决定要让他感受到你的爱……”
等再试的时候，颜沐泽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虽然还差那么一点眉目含情的意思，但是要知道她可是个第一次在镜头前面表演的智障啊！
也得亏她脑子不太好，没心没肺的，要是普通人这第一次上场早就紧张死了，连张欣芝这种受过培训的都尴尬不已呢。
导演看了回放，表示很满意，“很有灵气的小姑娘啊。”
第一天的拍摄因为临时的换角色而拖了进度，但是颜沐泽的表现感人，居然比预想中的提前完成了两场。
但是再提前也不能拍别的了，她只看过书和一小段剧本，剩下的剧情都是有台词的，她也背不出来，而别的场景还没准备好，不可能去拍。
导演看了看时间，让杨轩先收工回家去，带着剧组和颜沐泽陆琅再次回到了早上的那个咖啡店，准备趁着太阳还没下山把第一幕补拍掉。
颜沐泽肯定是跟着慕黎的车一起走的，而慕黎从发动之后就一直有点沉默，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哥哥？”
“嗯？”慕黎回过神来，“怎么啦？早上的台词你还记得吗？”
颜沐泽摇摇头，去拿平板翻。
慕黎看着她的侧脸，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个巨大的意外，因为这个意外，他又要和公司里的团队重新讨论捧人的方案，张欣芝还要训练一段时间看看潜力，为了《眼波迷人》能准时开播，不管颜沐泽犯什么事都不能再有变化了。
可是，颜沐泽是个傻子啊，万一她闹了两天又不想玩了呢？又不能强迫她。
慕黎简直痛哭流涕，为什么颜沐泽是他妹妹啊！要是是他的艺人，管她智障还是弱智逼着也要上啊，可是如果颜沐泽不愿意他还去逼她的话，别说别人了，慕霖回来的时候能不撕了他？
不过要是慕霖知道颜沐泽去拍戏了，估计也能把他从慕禾的办公室顶楼扔出去啊。
颜沐泽拍戏第一天，她觉得是两辈子以来最开心的一天，认识了石头哥哥，还体验了一把当明星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到太阳下山，他们就结束了拍摄，因为颜沐泽和陆琅的对手戏十分顺利，剧组也快要赶上计划中的拍摄进度了。
慕黎带她回家的时候已经联系好了助理，明天就会有专业的团队来带着颜沐泽。
颜沐泽依然是无知无觉的样子，开开心心地刷着慕黎的平板。
“咦，郑宁宁这个名字……”
不管慕黎和颜沐泽说得是怎么样的，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目前对她来说最大的事情就是《眼波迷人》的最后几集，里面有几场是路楠和安医生的吻戏，初初只是简单的嘴唇碰嘴唇，最后一集是一个深吻。
这是一个很令人为难的事情——颜沐泽不能接受和杨轩接吻，哪怕是上辈子和那人，两人都没有过这么……的举动，唯一一次亲吻还是那人趁着她发呆偷袭的，也是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
当时颜沐泽反应过来就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说不上多反感，就是好几天看到那人都浑身难受，还是看他之后依然温柔体贴，才勉强好起来，把这件事忘掉的。
第一场戏，颜沐泽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准备，才决心要上去试一下的。
“我不是颜沐泽，现在我是路楠，是很喜欢安医生的路楠，我是路楠我是路楠……”
从化妆开始她就一直在默念这句话，最后旁边的贺姐都笑了。
“沐沐，你在给自己催眠吗？”
颜沐泽愁眉苦脸的，“啊，还没开拍呢，我看到杨轩哥哥就已经浑身难受了……”
贺姐不知道她这么反感吻戏，但是她说得话一般都非常耿直，不怎么带夸张手法，她说难受那应该就是真的难受了。
“杨轩不是挺帅的嘛？你就当享受一下啦！”
说实话她都怕颜沐泽和杨轩的吻戏播出去，杨轩的粉丝要对颜沐泽群起而攻之了。
颜沐泽脑补了一番，打了个激灵，“这有什么好享受的啊？”
“……”贺姐被她问得无话可说，“那你把杨轩当成陆琅呢？能接受吗？”
颜沐泽又脑补了一下和石头哥哥接吻，继续摇头，“也不能，石头哥哥是我的好朋友啊，怎么能跟好朋友做这种事情呢？”
贺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用替身算了。”
果然一开拍，颜沐泽的状态就奇差无比，还没到接吻的桥段，只是前几句台词，她都念得磕磕绊绊的，被喊停了好几次。
最后导演看不下去，把她叫到后面去问她什么情况。
颜沐泽如实地说了出来，“一想到后面要跟杨轩哥哥接吻，我就忘记台词了。”
导演一愣。
说实话这种情况有的新人也会发生，但是最多只是紧张，不至于像颜沐泽这样忘词好几次的。
“你是紧张吗？”
“也不是吧，就是觉得有点难受，不能直视杨轩哥哥了。”
“……”
颜沐泽真不是矫情，她也想演好，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一次次重来，拖累大家，但是反复了很多次总是卡在不同的地方，弄得杨轩都开始心浮气躁起来。
导演看两个主角都不在状态，无奈地喊了休息。
颜沐泽坐到了角落去，难得开始了低气压——难道她少有的才华实际上都是妄想出来的吗？她可能真的就是一个废柴，什么都做不好的那种傻子吧。
贺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只好走上去跟导演沟通。
等到再开始准备的时候，导演在后面安排摄影机的位置，副导演则是跟颜沐泽和杨轩说了安排，“一会儿的吻戏，镜头会换角度，你们俩借个位就行。”
杨轩撸头发的手顿了一下，“不是就简单地碰一下就行了吗？还需要借位？”
副导演笑了笑，没仔细解释原因，而是给两人说了镜头的角度和借位的方法。
杨轩也知道颜沐泽的后台很大，就算他不是慕禾的人，看着慕二少时不时来接送，处处关照处处细致，再加上一些私下的流言蜚语，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更不要说她一开始还把张欣芝给换了下来，看着傻傻呆呆的，居然倒也一路顺利了。
杨轩和颜沐泽大概试了一下身位，俩人的嘴唇看起来是碰到了，实际上还离得很远。副导演看他们俩理解了，就点了点头，“那一会儿就这样。”说着走到了导演旁边。
随着“开始”的指示，颜沐泽又变成了原来灵气逼人的路楠，一眸一笑都不僵硬了。
旁人都看得啧啧称奇，只有贺姐是舒了一口气。
小公主要是真的因为吻戏罢演，投资打水漂还是小事，回去跟两个哥哥哭一哭，她们都说不定要被炒鱿鱼。
其实颜沐泽真的脾气还不错，就是有的时候会间或性地情绪高涨或者低落，很难受到自己的控制——《眼波迷人》的拍摄越到后期，她越来越有难受的感觉。
主要是因为她是严重的石头哥哥党，一想到女主要跟安医生在一起，就不受控制地难受。
主演的这种难受也会影响周围的人。
也还好她不知道别人的想法，不然这有色眼镜都能把她压得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