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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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的节目录制一眨眼就结束了，嘉宾们大多都是头一回见面，却处得不错，除了凌烁和徐昙这个小插曲之外，也没出别的岔子。
夏定轻下午还有访谈节目，早上得先走，跟大家一一告别，凌烁心头千思万绪，又有些话想说，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不可能说出口，最后全部化作一个拥抱。
“夏老师，以后有机会，可多指点我啊！”凌烁半真半假道，他还没说自己已经入组《万历风云》的事，估计再过不久，两人就有大量的对手戏了。
夏定轻很爽朗：“指点说不上，一起进步吧，反正都在北京住，有空就来找我玩。”
凌烁知道后面那半句纯粹是客气话，他笑道：“那可说定了啊！”
夏定轻一走，好像顿时就少了点什么，不仅对凌烁而言，对其他人也是这样。
明明夏定轻不是嘴巴最能说的，也不是组里最能活跃气氛的，但只要他在，氛围就很和谐，连普通话口音不正宗的港岛人霍让，他也能聊上半天，相处愉快，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夏定轻走后，其他嘉宾也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大家留下各自的联系方式，约好以后有空还要一起玩，但谁都知道这一行个个忙得飞起，有时候过年都没法回去陪家里人，更不要说出来聚了。
凌烁的行程只会比别人更多，不会比别人更少。
下午飞回北京，晚上跟经纪人冯青通了个电话，冯青给他汇报了自己这两天做的公关，说自己已经给首发徐昙与凌烁开房八卦的工作室发了律师函，社交网络上该撤的该澄清的也都做得差不多了。
“其实夏定轻发微博给你作证起了很大作用，一下子让那些黑子水军的矛头都冲着他去了，哪怕说他做假证，起码也给你分走了一些注意力，你真该谢谢他才是。”冯青说道。
凌烁嗯了一声：“已经谢过了。”
还同床共枕了呢。
冯青打趣：“之前你不是说你挺讨厌他的，现在改观了吧？”
凌烁：“还是挺讨厌的。”
冯青：“死鸭子嘴硬！”
隔天凌烁有个巧克力的广告要拍，合作女伴是宋嘉悦，这也算缘分了，刚刚从一个节目组里分手，又在另一个组里见上面。
两人在广告里扮演情侣，除了拥抱之外还要接吻，这是凌烁首次在荧幕上贡献自己的初吻，当然，广告费也是天文数字，不会让他吃亏。
当他按照剧本，抱起飞奔而来的宋嘉悦转了个圈，然后低头印下一吻时，脑海里浮现起来的，居然是夏定轻的脸。
这很不正常。
凌烁发现自打回来之后，他最经常想起来的，居然是夏定轻。
想夏定轻容易泛红的眼角，想夏定轻被霍让压在地上衣衫凌乱，想夏定轻闭上眼宁静安睡的样子。
凌烁读书时，毕业后都交过女朋友，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不正常。
因为老桃花精是男的啊！
他对着宋嘉悦漂亮的脸，试图找回一丁点对异性动心的感觉，但他发现自己完全失败了。
尤其是当宋嘉悦抱着他，在他耳边半开玩笑说上一句“小凌好有魅力，我已经被你迷得七荤八素了”的时候，凌烁的内心不仅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他知道宋嘉悦对自己的确有那么一点意思，早在录制那档综艺节目的时候就出现苗头了，只是当时有个徐昙在，宋嘉悦的表现不算明显，凌烁也装作不知道，现在宋嘉悦对他明说，凌烁更没有半点意外。
“我也觉得嘉悦姐很有魅力啊，就跟我姐姐一样。”他也半开玩笑道。
宋嘉悦有点失望，又疑心他没听出自己的暗示，不死心道：“明晚我有空，打算自己下厨，你要不要来尝尝我的手艺？”
凌烁歉然道：“明晚我跟冯青约好了，就我经纪人，你也认识的。”
宋嘉悦只好作罢。
但在她走了之后，凌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大家都不是傻子，既然宋嘉悦对他的心思，他能察觉，那他对夏定轻的心思，对方是不是也能察觉？
想及此，凌烁拿出手机，犹豫了片刻，拨通电话。
“喂？”
接通电话的片刻之后，那头有人接起。
还是那样熟悉的声音，却令凌烁心弦一颤。
“夏老师。”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还有点轻微的颤抖，不由暗骂自己一声。
“谁？”电话那头传来旁人说话的动静，估计不止夏定轻一个人在，还有些微的音乐声，以致于夏定轻一时没听出他的声音。
“是我，凌烁。”
夏定轻哦了一声：“小凌啊，怎么了？”
凌烁半开玩笑：“没怎么，上回道别的时候，不是说找我玩么，我左等右等，等不到您的大驾，只好自己打电话了。”
他装模作样：“您在哪儿啊，要是不方便的话，那改日再说？”
夏定轻：“我跟几个老朋友聚会，你要是不嫌闷，也可以过来。”
凌烁心头一喜：“你们在哪儿？”
夏定轻报了个地址，凌烁一跃而起，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那个地方离凌烁家不远，这时候也不塞车，凌烁本来还以为是个咖啡馆，谁知到了之后才发现是个清吧，人不多，音乐轻缓，挺适合闲谈式的聚会。
凌烁刚把车停好，就看见夏定轻正好从里面出来，估计是为了接他。
对方穿得比参加真人秀时还要休闲，T恤上居然印着轻松熊，光线昏暗下，没看清的还以为这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凌烁暗笑他装嫩，快步走过去：“夏老师！”
夏定轻露出笑容：“怎么瘦了？”
“有么？”凌烁下意识摸摸脸颊，“没有吧，咱们只相处两天，这您都能注意到，不会是那两天一直偷偷看我吧？”
夏定轻：“你天天往朋友圈里发照片，我能不知道吗？”
两人不像只认识两天又很快分开的新朋友，倒像分别多年又重逢的故旧，玩笑张口就来，没什么陌生感。
跟夏定轻聚会的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送夏定轻香水的人，夏定轻演李建成那部剧的导演，叫荀浩明，拍纪录片出身，后来转电视剧，好几部收视率大爆的电视剧都出自他手。
另外两个，凌烁却不认识。
夏定轻给他介绍：“荀导你认识，名声显赫，不用多说了，这两个，叫刘哥和程哥就好，他们是我师兄，现在转幕后了。”
又给另外三人引见凌烁：“凌烁，小凌，真人秀节目跟我搭档过的。”
凌烁在人前表现都特别乖，特别具有迷惑性，闻言就“荀导、刘哥、程哥”挨个叫过去，还弯腰鞠躬，半点不像被众星拱月，一路捧过来的当红明星，倒像是刚出道的新人。
荀浩明一乐，也没摆什么大导演的架子：“哎哟，久仰大名！夏定轻，你跟人家认识两天，就把人给拐来了，这是用了什么迷魂术？”
另外两人也打趣道：“那还用说，肯定是被老夏一派正经的表象迷惑了！”
夏定轻笑骂：“去你们的，难不成我内里就不正经了？”
凌烁见他们言语随意，知道肯定是关系不一般的朋友，简言之，就是铁。
能结识荀浩明这种导演，本身就等于拥有一种资源，哪怕凌烁红到这个程度，无数片商捧着钞票等他接戏，想要接到真正好导演好剧本的戏，也是需要机缘的。
寻常人就算不把这种资源捂得紧紧的，恐怕也不会像夏定轻这样随随便便就给他引见了，还是在很轻松随意，可以聊深入话题的场合。
凌烁觉得自己不能给夏定轻丢人，就坐在夏定轻旁边装乖，轻易不说话，被人问到才答上几句。
搞得几人分别时，荀浩明还对夏定轻说：“现在这么红还这么乖的年轻人不多了啊，还能知道感恩，你可是捡到宝了！”
又对凌烁道：“下回有合适的机会，我就叫你。”
凌烁忙道：“谢谢荀导！”
荀浩明：“怎么叫他们都是哥，叫我就生分了？”
凌烁从善如流：“谢谢荀哥！”
夏定轻啼笑皆非，将荀浩明塞进后座：“行了，赶紧滚吧，胡子一大把还让人叫哥，也不嫌臊得慌！”
又叮嘱司机小心驾驶，这才带着凌烁去马路边。
“咱俩今晚都喝酒了，就别开车了，我打电话给助理了，让他过来接我们，先送你回去。”
凌烁没法想象荀浩明这样的糙爷们居然会送夏定轻香水，忍不住委婉打听：“荀哥是不是有收藏香水的嗜好？”
夏定轻随口：“当然没有！”
他看了凌烁一眼，似笑非笑：“怎么，你还在想他送我的那瓶香水？”
“随口问问。”凌烁摸摸鼻子，见夏定轻脚步有些虚，就顺势扶上他的腰。“小心。”
夏定轻：“那是他老婆买的。”
其实晚上凌烁看见荀浩明，就已经解除了警报，但听见夏定轻给了肯定答案，还是挺高兴的。
“你真行啊，装乖装了一晚上，咱们录节目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老实？”夏定轻调侃他。
凌烁：“那能一样嘛？节目本来就要求活泼放开一些的，再说有夏老师你在啊！”
夏定轻：“我在就怎么了？”
凌烁：“你在，我就放得开啊。”
他不知道夏定轻听没听懂自己的暗示。
对方没再说话，眼睛半闭不闭，有些酒意，像快睡着了。
凌烁有点失落，但对方的体温咫尺相依，美人在怀，又让他得到些许安慰。
助理很快开着车过来，夏定轻让他先送凌烁回去，凌烁却不肯，说要先送夏定轻回去。
夏定轻没再拒绝。
一路上有助理在，凌烁更不方便说话了，夏定轻将脸转向窗外，凌烁借着后视镜，只能依稀看到对方柔和的轮廓，心里却像吃了颗樱桃，酸酸的，甜甜的。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会找到少女心的感觉。
更没想到的是，让他找到这种感觉的是个男人。
车子抵达夏定轻家的小区外头，夏定轻让助理不必往里开。
“你再辛苦一下，送小凌回去。”
“没事，应该的，夏老师你也小心点！”助理道。
夏定轻点点头，又拍拍凌烁的肩膀：“年轻人，事业为主，以后有空再聚。”
凌烁并不迟钝。
何止不迟钝，他简直谈得上聪明过人，所以一下子就听出夏定轻的弦外之音了。
这是婉拒的意思。
换言之，他的表白失败了。
又换言之，他失恋了。
两日的节目录制一眨眼就结束了，嘉宾们大多都是头一回见面，却处得不错，除了凌烁和徐昙这个小插曲之外，也没出别的岔子。
夏定轻下午还有访谈节目，早上得先走，跟大家一一告别，凌烁心头千思万绪，又有些话想说，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却不可能说出口，最后全部化作一个拥抱。
“夏老师，以后有机会，可多指点我啊！”凌烁半真半假道，他还没说自己已经入组《万历风云》的事，估计再过不久，两人就有大量的对手戏了。
夏定轻很爽朗：“指点说不上，一起进步吧，反正都在北京住，有空就来找我玩。”
凌烁知道后面那半句纯粹是客气话，他笑道：“那可说定了啊！”
夏定轻一走，好像顿时就少了点什么，不仅对凌烁而言，对其他人也是这样。
明明夏定轻不是嘴巴最能说的，也不是组里最能活跃气氛的，但只要他在，氛围就很和谐，连普通话口音不正宗的港岛人霍让，他也能聊上半天，相处愉快，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夏定轻走后，其他嘉宾也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大家留下各自的联系方式，约好以后有空还要一起玩，但谁都知道这一行个个忙得飞起，有时候过年都没法回去陪家里人，更不要说出来聚了。
凌烁的行程只会比别人更多，不会比别人更少。
下午飞回北京，晚上跟经纪人冯青通了个电话，冯青给他汇报了自己这两天做的公关，说自己已经给首发徐昙与凌烁开房八卦的工作室发了律师函，社交网络上该撤的该澄清的也都做得差不多了。
“其实夏定轻发微博给你作证起了很大作用，一下子让那些黑子水军的矛头都冲着他去了，哪怕说他做假证，起码也给你分走了一些注意力，你真该谢谢他才是。”冯青说道。
凌烁嗯了一声：“已经谢过了。”
还同床共枕了呢。
冯青打趣：“之前你不是说你挺讨厌他的，现在改观了吧？”
凌烁：“还是挺讨厌的。”
冯青：“死鸭子嘴硬！”
隔天凌烁有个巧克力的广告要拍，合作女伴是宋嘉悦，这也算缘分了，刚刚从一个节目组里分手，又在另一个组里见上面。
两人在广告里扮演情侣，除了拥抱之外还要接吻，这是凌烁首次在荧幕上贡献自己的初吻，当然，广告费也是天文数字，不会让他吃亏。
当他按照剧本，抱起飞奔而来的宋嘉悦转了个圈，然后低头印下一吻时，脑海里浮现起来的，居然是夏定轻的脸。
这很不正常。
凌烁发现自打回来之后，他最经常想起来的，居然是夏定轻。
想夏定轻容易泛红的眼角，想夏定轻被霍让压在地上衣衫凌乱，想夏定轻闭上眼宁静安睡的样子。
凌烁读书时，毕业后都交过女朋友，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不正常。
因为老桃花精是男的啊！
他对着宋嘉悦漂亮的脸，试图找回一丁点对异性动心的感觉，但他发现自己完全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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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宋嘉悦对自己的确有那么一点意思，早在录制那档综艺节目的时候就出现苗头了，只是当时有个徐昙在，宋嘉悦的表现不算明显，凌烁也装作不知道，现在宋嘉悦对他明说，凌烁更没有半点意外。
“我也觉得嘉悦姐很有魅力啊，就跟我姐姐一样。”他也半开玩笑道。
宋嘉悦有点失望，又疑心他没听出自己的暗示，不死心道：“明晚我有空，打算自己下厨，你要不要来尝尝我的手艺？”
凌烁歉然道：“明晚我跟冯青约好了，就我经纪人，你也认识的。”
宋嘉悦只好作罢。
但在她走了之后，凌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大家都不是傻子，既然宋嘉悦对他的心思，他能察觉，那他对夏定轻的心思，对方是不是也能察觉？
想及此，凌烁拿出手机，犹豫了片刻，拨通电话。
“喂？”
接通电话的片刻之后，那头有人接起。
还是那样熟悉的声音，却令凌烁心弦一颤。
“夏老师。”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还有点轻微的颤抖，不由暗骂自己一声。
“谁？”电话那头传来旁人说话的动静，估计不止夏定轻一个人在，还有些微的音乐声，以致于夏定轻一时没听出他的声音。
“是我，凌烁。”
夏定轻哦了一声：“小凌啊，怎么了？”
凌烁半开玩笑：“没怎么，上回道别的时候，不是说找我玩么，我左等右等，等不到您的大驾，只好自己打电话了。”
他装模作样：“您在哪儿啊，要是不方便的话，那改日再说？”
夏定轻：“我跟几个老朋友聚会，你要是不嫌闷，也可以过来。”
凌烁心头一喜：“你们在哪儿？”
夏定轻报了个地址，凌烁一跃而起，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那个地方离凌烁家不远，这时候也不塞车，凌烁本来还以为是个咖啡馆，谁知到了之后才发现是个清吧，人不多，音乐轻缓，挺适合闲谈式的聚会。
凌烁刚把车停好，就看见夏定轻正好从里面出来，估计是为了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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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烁暗笑他装嫩，快步走过去：“夏老师！”
夏定轻露出笑容：“怎么瘦了？”
“有么？”凌烁下意识摸摸脸颊，“没有吧，咱们只相处两天，这您都能注意到，不会是那两天一直偷偷看我吧？”
夏定轻：“你天天往朋友圈里发照片，我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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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夏定轻聚会的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送夏定轻香水的人，夏定轻演李建成那部剧的导演，叫荀浩明，拍纪录片出身，后来转电视剧，好几部收视率大爆的电视剧都出自他手。
另外两个，凌烁却不认识。
夏定轻给他介绍：“荀导你认识，名声显赫，不用多说了，这两个，叫刘哥和程哥就好，他们是我师兄，现在转幕后了。”
又给另外三人引见凌烁：“凌烁，小凌，真人秀节目跟我搭档过的。”
凌烁在人前表现都特别乖，特别具有迷惑性，闻言就“荀导、刘哥、程哥”挨个叫过去，还弯腰鞠躬，半点不像被众星拱月，一路捧过来的当红明星，倒像是刚出道的新人。
荀浩明一乐，也没摆什么大导演的架子：“哎哟，久仰大名！夏定轻，你跟人家认识两天，就把人给拐来了，这是用了什么迷魂术？”
另外两人也打趣道：“那还用说，肯定是被老夏一派正经的表象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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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结识荀浩明这种导演，本身就等于拥有一种资源，哪怕凌烁红到这个程度，无数片商捧着钞票等他接戏，想要接到真正好导演好剧本的戏，也是需要机缘的。
寻常人就算不把这种资源捂得紧紧的，恐怕也不会像夏定轻这样随随便便就给他引见了，还是在很轻松随意，可以聊深入话题的场合。
凌烁觉得自己不能给夏定轻丢人，就坐在夏定轻旁边装乖，轻易不说话，被人问到才答上几句。
搞得几人分别时，荀浩明还对夏定轻说：“现在这么红还这么乖的年轻人不多了啊，还能知道感恩，你可是捡到宝了！”
又对凌烁道：“下回有合适的机会，我就叫你。”
凌烁忙道：“谢谢荀导！”
荀浩明：“怎么叫他们都是哥，叫我就生分了？”
凌烁从善如流：“谢谢荀哥！”
夏定轻啼笑皆非，将荀浩明塞进后座：“行了，赶紧滚吧，胡子一大把还让人叫哥，也不嫌臊得慌！”
又叮嘱司机小心驾驶，这才带着凌烁去马路边。
“咱俩今晚都喝酒了，就别开车了，我打电话给助理了，让他过来接我们，先送你回去。”
凌烁没法想象荀浩明这样的糙爷们居然会送夏定轻香水，忍不住委婉打听：“荀哥是不是有收藏香水的嗜好？”
夏定轻随口：“当然没有！”
他看了凌烁一眼，似笑非笑：“怎么，你还在想他送我的那瓶香水？”
“随口问问。”凌烁摸摸鼻子，见夏定轻脚步有些虚，就顺势扶上他的腰。“小心。”
夏定轻：“那是他老婆买的。”
其实晚上凌烁看见荀浩明，就已经解除了警报，但听见夏定轻给了肯定答案，还是挺高兴的。
“你真行啊，装乖装了一晚上，咱们录节目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老实？”夏定轻调侃他。
凌烁：“那能一样嘛？节目本来就要求活泼放开一些的，再说有夏老师你在啊！”
夏定轻：“我在就怎么了？”
凌烁：“你在，我就放得开啊。”
他不知道夏定轻听没听懂自己的暗示。
对方没再说话，眼睛半闭不闭，有些酒意，像快睡着了。
凌烁有点失落，但对方的体温咫尺相依，美人在怀，又让他得到些许安慰。
助理很快开着车过来，夏定轻让他先送凌烁回去，凌烁却不肯，说要先送夏定轻回去。
夏定轻没再拒绝。
一路上有助理在，凌烁更不方便说话了，夏定轻将脸转向窗外，凌烁借着后视镜，只能依稀看到对方柔和的轮廓，心里却像吃了颗樱桃，酸酸的，甜甜的。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会找到少女心的感觉。
更没想到的是，让他找到这种感觉的是个男人。
车子抵达夏定轻家的小区外头，夏定轻让助理不必往里开。
“你再辛苦一下，送小凌回去。”
“没事，应该的，夏老师你也小心点！”助理道。
夏定轻点点头，又拍拍凌烁的肩膀：“年轻人，事业为主，以后有空再聚。”
凌烁并不迟钝。
何止不迟钝，他简直谈得上聪明过人，所以一下子就听出夏定轻的弦外之音了。
这是婉拒的意思。
换言之，他的表白失败了。
又换言之，他失恋了。